为了避免麻烦,董卓也不敢以并州州牧自居,依旧以凉州刺史的身份自称,其手下也是一般,不敢称董卓为并州牧,而依旧称刺史,就是怕被人捉住把柄。
至于今次会到了这里,就是因为何进招外军入京一事而起,不过董卓行到半路,就有探马急忙忙赶来,将宫中大乱,天子被劫持出宫的事情一一禀报,董卓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扶摇直上的绝佳机会,立刻派遣手下大将华雄领三百骑先行,若是天子还没寻到也就罢了,若是已经往宫城中返还,那务必要拖住对方,等自己赶到。
华雄乃是董卓手下一等一的猛将,但是在谋略上并不擅长,他更擅长统兵打仗以及战场指挥,同时自身勇武也是西凉军中顶端的人物,这样一个任务究竟是所图为何,他不明白,但是他也不需要明白,尽心做事就可。
因此当刘轩出阵怒喝之时,他并不清楚应该如何应对,最后选择不言不语,反正自己把兵马往这一摆,就没人敢往前冲,等董卓到了,自然有董刺史帮他开脱。
华雄这般计较的确没错,若以常理来看,对面虽然有兵卒,但更多的却是一些普通官员,这些人虽然也懂得一些技击之术(汉朝时的文士可非后来的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很多名士都是文武双全,最次的也懂得不弱的剑术,比如卢植、王允等人真要打起来,寻常兵卒根本就打不过他们),但是真要拼杀起来,有几个舍得性命的?
至于那些京中兵马,他们还要保护天子,根本不可能猛冲猛杀,只要自己等人不主动出击,他们也不会跑出来和自己挑衅。
可他千算万算,就没想到有一个变数,那就是对面的刘轩。
华雄初时见刘轩拔剑(他没看出来是刀),还当这年轻人不过是仗着天子威严吓唬自己,可随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刘轩左手扶住陈留王,右手横刀身侧,一催战马,径直奔着自己就冲了过来。
“无知小儿,今日叫你知道天下英雄厉害!”
华雄久经战阵,就算与那些极为凶猛的羌人以及匈奴作战也是胜多负少,怎么可能会怕对面这么一个明显还没成年的少年?
不过他也瞧出这少年能行在大队最前,身份怕是不低,只想着教训一番就是了,手中大刀一转,意图以刀背将其打下马去也就完了。
这般行为,自然被刘轩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眼瞧着冲到华雄近前,两马交错而过,手中长刀猛的一斩,众人只见得一片银白色匹练猛的闪现,好似这平地上骤然冒出一轮弯月似地,紧跟着就是一蓬艳红喷洒而出,惨叫声与落地声紧接而至。
刘轩勒住战马,那马急冲下骤然停止,整个马人力而起,许是刘轩勒的狠了,战马嘶鸣一声,前蹄在空中更是胡乱蹬了数下这才落地——刚才刘轩那一下也叫战马晓得厉害,虽然吃了苦头,反而不敢造次,乖乖的立在那里,只是用蹄子刨土来发泄心中郁闷。
转头一瞧,只见华雄摔在地上,身前自右肩到左腹长长一条伤口,身上甲胄几乎没有半点作用,直接被斩了开,鲜血汩汩的往外流着,甚是骇人。
就在手边,那柄大刀竟然也变作了两段丢在一旁,虽然刀刃依旧寒光闪闪,但却再无先前所见时那般骇人。
华雄挣扎着似乎要起来,可是身上伤的太重,动一下那血就流的更快了几分,若非手下反应够快,及时冲出来将其拖到一旁施救,光是流血就能流死他。
“果然是久经战阵,竟然在察觉不妙之后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让华雄避免了身死的悲惨下场,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这伤势不养个三五个月,怕是不能完全恢复。
刘轩回头再瞧那些西凉骑兵,见其脸上尽显惧色,喝道:“谁再阻拦在前,便如此人一般,速速让开道路,否则便以谋逆论处!”
这些西凉骑兵虽然是边军精锐,但是名义上还是汉王朝的兵,被上官领着阻拦天子就已经满心的不安,此时见军中一等一的猛将华雄落得这般下场,心中更加害怕了。
等到刘轩一喝,呼啦啦让开道路,再也不敢挡在那里,生怕被安个什么罪名,然后再被一刀斩杀,而且怕是连死后也不得安生,指不定还给家人惹来大祸。
刘轩见西凉兵让开道路,对后面诸人招了招手,随即就准备继续前进,不料还没来得及挥手,就见远处尘土滚滚,明显是大队人马来到。
“董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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