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劝解的一番话,可皇帝听着只觉得心中火气更盛了。强压火气咬牙切齿的道:“都这个时候了,他可倒是能睡的着!”
话的功夫,外头就有内侍低垂着手到了廊下,声音略有些颤抖的道:“回皇上,锦宁侯觐见。”
皇帝正心烦着,并未主意内侍的神色,景同却是个惯于察言观色的,见那内侍的样子就知有异,迎上前去随口问道:“怎么回事?黄脚鸡似的。”
“景公公。”内侍压低声音道:“绿公公叫锦宁侯给带进来了。”
景同闻言心里就是一动,声音便略大了一些:“绿公公回来了?”
皇帝隐约听见个“绿”字,就蹙眉问:“嘀咕什么呢?”
“皇上。”景同转回身,犹豫着道:“是绿回来了……是,是锦宁侯给带回来的。”
皇帝的眼睛便眯了起来。
不多时,霍十九与曹玉便一前一后到了廊下,绿捆成个粽子一般,被曹玉放在了地上。因口中堵着破布,绿就只有哼唧的份儿。
“皇上。臣霍英求见。”
“英大哥,进来吧。”皇帝调整心绪,言语中已经听不出半分不满,到霍十九进门时,容长脸上甚至还堆着和善依赖的笑容,“英大哥昨儿晚上怎么没来?叫朕一个人去面对金国人,朕当真是心理没底啊。”
霍十九到了近前,与曹玉先给皇帝行礼,随后虚弱的歉然道:“回皇上,臣感冒了风寒,为空入宫来将病气过给皇上,今日虽然略好了一些,却也没有全好,本不该来的。只是……昨儿夜里,墨染抓住个贼。”
曹玉将绿丢包袱一般丢在了皇帝脚下,随即单膝跪地拱手道:“皇上,这个人昨日夜间潜入侯府,意图不轨,臣本打算一到了结了他的,可他口口声声是皇上的人,臣不好动作,只能将人绑了等近日侯爷醒来再发落。”
皇帝惊诧不已。
绿这个蠢蛋,怎么还潜入侯府去?他分明是吩咐他去请霍十九来的,谁叫他多此一举了!
原本此时就是在风口浪尖之上,皇帝整日里担心英国公与霍十九明实情,叫他们的感情生分,绿此举,岂不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吗?
“狗奴才!”皇帝愤然踢了他一脚,“你不要命了!几个脑袋瓜子你去骚扰英大哥!”
一句“骚扰”却是保护意味颇浓。
霍十九看的分明,有些事既然知道,就没有必要偏与皇帝分出个高低来,了然一笑道:“既然皇上确定他是您的人,并不是外人派来的,那就放了他吧。”着就看了景同一眼。
景同心中叫苦:侯爷您要放人自己去动手啊,叫我干甚!
他那句的太明白,不经任何询问,皇帝就在帮衬绿话,分明就是确信绿是他的人不会反叛,而且也明了绿的所作所为都是皇帝许可或者是默许的。
霍十九不吵不闹,只一句就已经将皇帝的满脸发热,连连道:“英大哥,朕并不是……绿他是……”
“皇上不必多言,您是君主,您要做什么,臣都会赞同的。”
包括派人暗杀你的家人?
皇帝脸上通红,却也知道此事不能再多言,越描越黑,除非他现在将绿处置了。问题是他手下能用的近卫本来不多,绿又是他的心腹,处置了他,他一时半刻找不到这么得心应手的人来。犯了错他自然会处罚的,但是处死有舍不得。
犹豫之时,绿已经被松了绑。
霍十九也不想审他,因为谁都不傻,谁都会疑问,绿为什么会悄然进入侯府,皇帝又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而且袒护。
“皇上,昨日宴会如何?”霍十九岔开话题。
皇帝这才想起金国狮子大开口,立即将昨日事情大致了,随后拿出了金国的国递给霍十九。
霍十九浏览一番,随即冷笑道:“他们也真开得了口。真是漫天要价了。”
“正是,我看金国皇帝根本就没将咱们放在眼里。”
“内忧未除,金国人是觉得咱们无暇应对外头,也生怕外头也着火。”
“英大哥的是。”皇帝头,有心催促霍十九快些将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了。可自己也知道,国力的强弱,却并非因为一个英国公的存在而影响的,就算除掉英国公,燕国要休养生息发展平稳,至少也要二十年时间。
皇帝想了想,道:“英大哥,与金国皇帝交涉之事就交给你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