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赞叹。
“这是集众人之巧思。我在里面起的作用,只是帮着涂了一下胶。之所以这几天没有把秘密都透露给你们,是因为怕走漏风声,令那个姓李的有所准备。”
“现在你怎么又说了?”
“姓李的已经被我们怼走,再说也无妨了。”
“我看姓李的走时没生气,而且还很欣赏你?”
“没生气?他一定会生气的。”
翟丹坏笑。
“他这人喜欢暗算人,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个瓷水盂里,我暗藏了个机关,算是回敬他一个小惊喜。”
魏山家的小客厅里,李观山、魏明仲、魏山三人正对着瓷水盂愣愣的发呆。
三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我的个去——翟丹不会这么厉害吧?把大师您都给难住了!”
魏山转头看向李大师。
“我想把它砸开,看看个里面的究竟。”李观山说道。
“哎哎——千万别。这件古董很贵重的。”
魏明仲拉住了李大师。
“越是弄不明白,我心里越难受。”
李观山此时如百爪挠心。平时的儒雅和镇定,全都没了踪影。
魏山在一旁不合时宜地说:“那就是说:这一次行动又失败了。”
确实是失败了。
不仅没有打击到翟丹对自己手艺的信心,更没有让他贼大胆失财。
甚至小黄还送来了最新消息:昨天,翟丹父母到矿上缴款,把居住的公家宿舍买下来了。
上午,魏氏兄弟的堂叔——魏有乾带来最新消息:翟家找装修工人上门来看房子,准备砸墙开门面了。
魏山嘀嘀咕咕滴说道:“又是造势,又是请瘦猴他们演戏,又是安排他们躲起来跑路,又是花钱请大师出山,结果连对方的毛都没伤到。这次真的亏大了。”
李观山一扭脑袋,盯着魏山说道:“就你还亏大了?我这次输给对方,仇和怨不得报,还捎带着给博物馆捐了两件古董和十万块钱。跟你们兄弟比,我才是亏大了。”
魏山闷闷不乐的闭嘴。
魏明仲劝道:“你们两位不要垂头丧气的,我这还有底牌。不就是个修瓷器吗?他懂得了国内的,不一定懂国外的。等东瀛的高桥大师过来,我们还为翟丹准备了东瀛的金缮术打压他,有高桥大师来,不怕压不倒他。”
“金缮!能比我们国内的锔瓷强吗?”
李观山咕哝着。
他又一次把瓷水盂曾经破碎的位置捏在手里,想再看看玄妙。
先前他曾试过好多次,结合地方很结实,怎么摇晃都纹丝不动。
他拿回来时,曾经满腹的不甘心,还在里面盛满水,也没看出破绽。
他怀疑里面有金属,后悔没有用金属探测仪试试。
正当他把瓷水盂再次拿到眼前时,手里突然一轻,大半边水盂从他手里断裂开来,直接落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瞬间摔的粉碎。
只有五分之一的碎片还捏在他手里。
看着手里剩余一点瓷器的断茬口,他差点没气晕过去。
姓翟的小子也掌握定时开胶的技术了。
这本来是他李家最擅长的。
姓翟的小子居然敢用自己最擅长的技术,把自己耍了。
魏氏兄弟不知发生什么事,都懵住了。
“大师,怎么碎了?”
“我被翟丹算计了!”
李观山捏着手里的碎片,强作镇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