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一开始,奥斯曼军队就被打蒙了!75mm野战炮以其超人一等的射速,瞬间打得奥斯曼人抬不起头来!
每分钟数以千计的炮弹,撒在奥斯曼军队的阵地上,将沃尔夫帕夏精心准备的防线撕得支离破碎!
夜幕笼罩下,卡腊加奇河南岸的一处田野上,保加利亚第九师的指挥部变设在此处。
第九师长基里尔少将,看着作战地图,问:“各部队就位了没有?炮兵团准备的怎么样了?”
副官回答道:“各部队均已就位,炮兵团已经部署完成,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基里尔想了想说:“再次派人侦查一下敌军!”
“是!”副官肯定的回答
参谋长疑惑的问:“你也太多心了吧!敌军的阵地坐标不是都被情报部门标记清楚送过来了么?集团军总部也派人进行过核查,你还信不过?”
基里尔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信不过他们,战场上千变万化,短时间内奥斯曼军队的阵地是不可能发生大的变化,但是小幅度的变动还是可以的!
就算是敌人把营地,左右挪移个百八十米,我们炮兵的准度就会大大降低!总部有重炮团,百八十米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误差!
这也是所有的指挥官都容易犯一个的问题。只要确定了大概位置,也不管能不能打到敌人,炮弹都必须要打出去!
列强国家家大业大,一发炮弹打不中,就一百发炮弹过去,再不行就一千发炮弹肯定能干掉敌人。
而且战后统计从来不会过问炮击的过程,以及消耗的炮弹,他们只在意有没有完成任务,有没有消灭敌人。
但是我们不行啊!保加利亚的底子薄,为了这场战争,光储备弹药,我们的兵工厂就赶工了好几年,浪费不起啊!”
参谋长想了想说:“我有些明白了,为什大公这么看重你了!这些细节性的问题,你都能够发现,不得不服啊!”
基里尔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这是穷怕了呢?”
参谋长摇了摇头,调笑着说:“怎么可能!我们保加利亚军队,谁没有过苦日子啊?也就是最近几年条件要好些,之前我当团长的时候,常常连军饷都领不齐,很长时间里连大炮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片刻功夫后,参谋长严肃的说:“基里尔敢不敢赌一把大的?”
“你是说夜袭么?”基里尔想了想后问道
参谋长摇了摇头,说:“不是夜袭,我是打算今天晚上就发动总攻,借夜色掩护渡河,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基里尔沉默了片刻后,说:“你是个疯子!”
参谋长笑道:“疯子或许是吧!成功了我就是天才,失败了我就是疯子,疯子与天才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早就听说了,你们参谋部盛产疯子,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好,这次我赌了!”基里尔慎重的说
“赌了?没想到,不只我一个是疯子,你这个军中的稳健派,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激进了?”参谋长疑惑的问
基里尔冷冷的说:“哼,我可没有你们那么说得那么保守!再说了,我们今夜就发动突袭,风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对面的奥斯曼军队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好歹也进行过夜战训练,他们可是‘十日一练的强兵’,有什么好怕的!”
参谋长哈哈一笑,道:“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基里尔!不错,现在是奥斯曼人防范最松懈的时候,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今天发动总攻!
而且就算是失败了,大不了退回来,等主力部队过来的再打!如果是侥幸渡河成功了,我们面前的奥斯曼军队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
此时,对案奥斯曼军中正在值班的埃托尔帕夏少将,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按照东方世界传统的说法,右眼跳灾,这是不祥的兆头!
埃托尔帕夏少将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对于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可!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埃托尔帕夏想到
“有没有发生异常情况发生?”埃托尔帕夏问
副官回答道:“到日前为止,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对面的保加利亚人呢?”埃托尔帕夏不死心的继续问
副官回答道:“对面驻扎的保加利亚军队,是今天下午才赶了过来的第九师。现在正忙着安营扎寨,我们还趁他们立足未稳,发起过几次突袭,不过都失败了!”
埃托尔帕夏摇了摇头,想到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在卡腊加奇河沿岸奥斯曼帝国共部署了四个师五万余人的兵力,保加利亚军队就算战斗力再强,也没有道理仅用一个主力师就发动进攻的道理!
……
凌晨时分,一支保加利亚军队先遣队,接着夜色掩护,在卡腊加奇河下游段,悄然渡河!
渡河地点选的很巧妙,两岸都是一大片芦苇荡。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芦苇长的郁郁葱葱。
夜幕之路微风拂过,芦苇随风飘荡,正好掩护了先遣队的行动!
卡腊加奇河并不宽广,水流也说不上湍急,保加利亚先遣支队乘坐木筏、和本当地居民藏起来的小木船,在夜幕掩护下悄然渡过了河!
凌晨三点半,这是人一天中最嗜睡的时候,早已准备好保加利亚第九师,发起了渡河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