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整整喝了三瓶春波酒,将程境凌喝的都头晕脑胀了,王蛇仍有些意犹未尽。
但与古今来不同,王蛇的酒量颇为不错,喝了这么多酒也只是脸色微微发红而已。
见程境凌已经意识模糊了,还将其送回家后,才又独自离开。
当程境凌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扶着尚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眼神发懵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卧室。
接着,昨晚的记忆才慢慢浮现出来。
“蛇哥可真能喝啊,最后我都站不稳了,他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程境凌感慨了一声,“以后进入缉武卫,少不了应酬喝酒,也不知道在诸天万界有没有能提升自己酒量的功法或宝药,不然总被人喝成这样也不是回事啊。”
起床将一夜未脱满是酒气的衣服换下,去院子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一番后,程境凌整个人清醒不少。
又来到灶房,掏出米缸里仅剩的一点糙米熬了锅粥,当把一锅热乎乎的米粥顺进肚里后,程境凌才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程境凌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梳洗打扮过后,换上了布衣缉卫的差服,将腰牌挂在腰侧,又将照身贴揣进衣襟,程境凌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抬手细心地抚平了身上每一处不工整的褶皱,直到感觉再无瑕疵后,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人靠衣装!
程境凌昂首阔步地走在街上,遇到的行人都会主动给他让道,看向他的目光中也都带有敬畏和小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程境凌没有佩刀,少了几分英武凌厉。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腰间,程境凌决定一会先去武备堂把自己的佩刀给领了!
招手拦下一辆流车,程境凌上车后找了个空位坐下,车厢内的人见他上来,就算肩贴着肩挤在一起,也与其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人敢贴身靠近他的。
连往常一上车就吆喝催促着收钱的车夫也不吭声了,待程境凌主动把钱递给他时,才受宠若惊地赔着笑双手将钱接过。
真切体会到了这身虎皮的威慑力后,程境凌心中只有一个字:爽!
如果程境凌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那他会对此十分厌恶。
但他是穿着虎皮的人,那他觉得世界就应该是这样!
来到缉武卫后,程境凌是想先去武备堂取斩云刀的。但他不认识路,本想问问路,在卫所内逛了一大圈后,竟没有在路上看到一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