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不卑不亢,微笑着道:“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面对那些草民不讲道理惯了就忘了南越也是一个法治社会。”
他伸手指着张灵均,“人家可不吃你这一套,这是真正的有独立人格的外邦友人,大秦人。”
黑人警察拳头攥紧。
张灵均脸色更是不好看,心里骂着这都是些什么烂事。
“好了,我们就别说这些没什么用的气话了,赶快将这案子,将这协助调查的流程过完吧,我还等着睡觉呢。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在对阮星调查的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发现,无论是可能导致她死亡与危险的趋势或痕迹,还是原本任务所调查的,阮星与他人私会的证据,都没有发现。”
黑人警察皱眉道:“这不可能,凶案现场的痕迹不可能是随机杀人留下的,之前不可能没有危险趋势…”
张灵均道:“什么痕迹,为什么不可能是随机杀人?”
黑人警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询问道:“有没有可能不是没有危险征兆,只是因为那些线索不起眼,因此就被你被你下意识的疏忽过去了。”
张灵均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会,可能是因为在严格遵守劳动法的政府部门上班的缘故,阮星的生活非常的规律,每天都是固定的流程。
“早上8点钟醒来——根据她的闹钟确定,然后简单的梳洗打扮,8:30左右出门,坐公交车,大概9:00到达单位,在食堂吃完廉价的早餐,9:30开始上班,一直工作到11:30下班,中午继续在单位食堂用餐,用完餐休息一会儿,下午2点上班,5点半下班,在食堂打完饭带着饭回到住所。
“日复一日,一直如此。
“生活的好像修行一样,普通到乏味,正常的没有意思。
“也正是因此,所以我刚刚听到凶杀案被害者是阮星才那么的难以置信,一点都没有往她那里想。”
“你确定…你确定你说的这些?”
黑人警察好像是从张灵均刚的话中抓到了什么破绽。
脸上忽然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失望却又峰回路转的激动却要压住狂喜的小心翼翼,受到愚弄所产生的愤怒与想要抹去的羞耻,两种不同情绪混杂纠缠在一起充斥在眼神里看着他。
张灵均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是说错了什么,于是便道:“确实没有什么发现。
“嗯…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事情稍微值得在意,有些不正常,那就是阮星有时候会有些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的说一些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正常的…什么真实…什么被扭曲的一切…什么星空…什么哲人在注视着之类的梦呓般的话。
“好像是从一些三流中学来的什么口癖,又仿佛是遭到了什么邪教的洗脑,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因为王猴之前委托我调查的时候,特意交代过,要注意阮星是否有着一些隐秘的活动与交际,看她是否通过某些比较隐秘的渠道来出轨偷情,毕竟之前正常途径一直都没发现。
“所以我在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便针对此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
“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现,找不到这些话的来历与意思,也找不到阮星与之应该有的联系。
“阮星不看,也对一切神神怪怪之类的文艺作品都不感兴趣,也没有一点想要了解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有对这些东西了解过的基础。
“而邪教之类以及秘密结社更是与她连挨都不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