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处的稿子敲击声与蒸汽轮机的尖啸逐渐静下来，矮人工匠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列维今天下午的魔鬼训练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们俩搭顺风车，回到了中央居住区的时候，时间到了夜晚10点多。
列维把菲菲送回公寓，自己慢慢走回纸牌人旅馆。
在无人的空荡荡街道上，叶塔忽然冒了出来说：“每次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好拼命啊。不过今天的收获也足够大，比你之前所有收获加起来都大。”
列维说：“为什么？”
叶塔说：“因为你终于开始正经修炼了，列维，这是一个耕耘就有收获的世界！至少我可以感觉到，你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承担得起至少1%的邪灵力量了。”
列维有气无力地说：“居然有1%这么多，不得了。”
他好不容易回到旅馆，去公共浴室里洗了澡，又把脏衣服交给旅馆里的洗衣工，便爬到床上休息。他忽然想起来，晚饭还没吃，但现在也没力气再下楼找吃的去了。
不知不觉睡着，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列维觉得异常饥饿。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渴望能量，无论是哪种形式的能量——哪怕现在拿一块齁咸的干酪来，他都能嚼碎咽到肚子里。
下了楼，他让店老板弄来所有高热量的食物，然后开始大吃特吃。
“你今天胃口不错啊。”叶塔说。
“我感觉能吃下去一头牛。”列维打了个饱嗝，感觉吃饱以后内心都舒畅了，“而且，我身上完全没有任何酸痛的感觉。剧烈运动以后，应该有大量乳酸堆积才对。”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的症状，说明蒸汽核心也没有在他极端疲劳的时候反噬。
“当然啦，索菲·阿佳妮给你指出了一条明确的修炼路线，如果你这个冬天一直坚持下去，很快就不会比同期其他学员差了。”
叶塔说，她能看出来菲菲的训练方式虽然极端，但确实有效果，是可以快速提升实战能力的。
“也许吧，如果我这次对抗又要输，不要吝惜，我能承担得起的1%上古怪物的力量。”
列维说，他不想今天在别人围观下出丑。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客气。”叶塔阴森森地一笑。
正在列维自己跟自己聊天的时候，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出现在旅馆门口，他先伸头看看店老板，而老板则默契地指着餐桌。
“列维先生，今天起得很早啊，记得去上课。”黑夹克男说完，转身想走。
“等一下！”列维喊住他，“能让我搭个便车吗？”
“哦……好吧。”黑夹克男人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
“感谢。”列维拎着自己的背包，跳到他的车上。
蒸汽机车很快发动起来，把他送到了表演大厅附近。
“我去执勤了，列维先生，祝你上课愉快。”
“再次感谢你，先生。”
下车以后，列维快步赶到会议室，他看到只有莉莉丝坐在里面，其他人都还没来。
很好，今天不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
“列维先生！”莉莉丝看到他进来，很是热情地打招呼，“我听说，今天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来参与我们的课。”
“很厉害的人？”列维心想，不就是灰烬旅团的那些人吗？
在就在他想着会有谁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竟然是安德烈！
“就是他！你认得他吗，安德烈·阿尔芒。”莉莉丝似乎很激动，“他会是我们今天的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