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性别、籍贯、职业!挨个写清楚,明白么?”
半个时辰之后的浙江布政使司衙门,被徐钦率领大军请回来协助调查的社团分子被逐一分别关押,手脚上还都带着一两副黑铁镯子,按照锦衣卫的一贯作风开始接受起了隔离审查。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也许是相信了徐大少“戴罪立功”的许诺,这些人从坐馆到马仔都极为乖巧地配合了调查,完全看不出来半个时辰之前,让国安出动了爆破组的叼样。
“这批人,好像有那么点儿眼熟啊!贺局长?”当徐钦看着这批人的口供,第一反应就是似曾相识,于是马上转头问贺昭。
“指挥使大人,您忘了?去年春闱的时候,您不正是抓了一批所谓的五岳剑派的江湖人士么?”
经贺昭这么一提醒,徐钦倒是想起来了,当时那群傻逼敢直接在应天城里明目张胆地搞江湖仇杀那一套,正好被当时负责春闱安保工作的徐钦撞了个正着,然后几乎一锅端了一批人。
由于间隔久远,而且最近徐钦受到的各种扭曲三观的事件冲击,竟然一时几乎要忘了五岳这个梗了。
“把他们的那个头目提到大堂,本官要亲自审一审。”
“是。”
————手动滑稽————
布政司衙门正堂上,徐钦生平第二次升堂审案,而且这次不同于之前在锦衣卫衙门故意胡搞瞎搞,而是尽量弄得非常严肃,再加上布政司衙门正堂的一应装潢,确实还是像模像样的。
“五岳剑派,兼华山派掌门岳肃?”
“正是在下!”
“呵,岳掌门莫非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见他铁镯加身跪在堂下,依然是一副凛然的大侠风范,徐钦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锦衣卫的手段,在下已亲身领教,如何还不清楚?只是不知我等所犯何事?要劳动大老爷及众多官兵,如此兴师动众?”这岳掌门一边慷慨陈词一边还努力地挺直了腰杆。
“不不不,岳掌门你显然没有搞清楚。首先,若是你真的见识过我锦衣卫的手段,现在还能把腰杆挺得这么直,就算本官输!我们确实只是将你们请回来协助调查的。其次,你身为这个所谓的‘五岳剑派’掌门,想必一定还记得洪武二十七年三月,你们在应天城外聚众持械斗殴,造成数十人死伤的事情吧?”徐钦冷笑一声,然后才继续扣帽子。
“当时你们五岳剑派的人,还公然暴力抗法,人证物证俱全,当时虽未曾深究,不过想来你这个掌门也脱不了干系吧?更别说我们现在还有理由相信,你们的人昨天晚上,又在杭州城外参与了一场械斗,至少造成了二十人以上的伤亡。”
“这些事情,在下都不知情,你这是栽赃陷害!”
“看岳掌门这个意思,是打算顽抗到底咯?本官就跟你实话说了吧,这次本官奉旨督抚浙江,就是要平定你们这些刁民、暴民!本官挟王命旗牌而来,莫说是你们本就不干净,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冤枉了你们,你们也只能找阎王爷伸冤去!之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是觉得一只鸡不够而已,如果你们老老实实的把其他的鸡给供出来,本官也不介意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狗…”
这一顿恐吓看来确实是把这位岳大侠吓得不轻,本来应该是还想骂一句“狗官”,结果硬是生生卡在了喉咙上,冷汗也开始在额头上慢慢浮现。他还真不敢赌徐钦敢不敢,毕竟是二话不说直接用爆破组破门而入的狠人。
“你不配合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你们几十个人都在我们手上,本官还就不信了,全都是不怕死的。给我拖下去!换人!”
“等等!总督大人,在下有机密要务相告,还请屏退旁人。”眼看就要被拖下去变成鸡了,这位岳大侠最终还是没能将脊梁挺到最后。
不过徐钦怎么可能同意跟一个抠脚大汉搞秘密交流,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抠脚大汉,非法社会组织头目,当然是断然拒绝了。
“哼,机密要务?这些都是我锦衣卫的人,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否则就不用说了。”
“大人,我们真是良民啊!”
“你的机密就是这种废话?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