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郎恍然，但目光却是看向有些疑惑的看向燕如玉手中香炉，双眸之上已经出现怒意。
至于李九郎的那位山羊胡谋士，更是直接上前，在给燕如玉行了一礼后，接过香炉，将香炉拿到鼻孔所在努力去闻。
可是最后还是一脸茫然的看向李九郎摇摇头，但却也不敢耽误什么，拿着香炉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
临走，扫了眼此时此刻站在那里脸色何止是煞白，已然是惨白了的太医与医女们。
李九郎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神色自打说要去找苏长安开始就发生的变化...
尤其是当下...
李九郎心里已然有了一些猜想。
但当下更重要的还是自己女儿，所以看向苏长安：“劳烦苏小姐了。”
说罢，李九郎看向猫猫：“有劳这位医女了。”
苏长安轻轻还了个礼后，走进了房内。
李九郎等人就留在了屋外，生怕打搅了苏长安。
毕竟之前猫猫就打开了所有窗户，再加上香炉被拿走了，所以房间里的异香几乎闻不到了。
不过...
当靠近李星月的时候，苏长安看到李星月的肤色很白，完全就是又涂抹了铅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铅粉毒加上那个香毒的原因，当下的李星月看起来与那日初冬诗会的样子有些不同。
眼窝深陷不说，两侧脸颊已经微微凹进去。
显然这段日子来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伸手轻轻摸了下李星月的侧脸，又闻了闻味道，苏长安确定是铅粉。
看向一边的猫猫，猫猫眼神中看到铅粉毫无看到其他毒时那般的兴奋与欢喜，只有鄙夷！
不过看到苏长安看向自己，也知道苏长安是在跟自己确认，于是点了点头。
而后蹲下身开始给李星月把脉。
只是把脉了一下后，猫猫就站起身很不在乎的说道：“中毒有些深了，不过...需要调养一阵子才行。”
苏长安听到，看向猫猫：“天南星我记得若是直接接触，就会让人皮肤出现问题吧。如果是食用了，我记得是会出现惊厥之类的现象，从而影响喘气之类的。而且你说还有会南星跟其他东西，所以才让她这么虚弱？当然，再加上铅粉的毒。”
毕竟天南星这植物，在前世的时候很多家里拿来当绿植景观放的。
所以苏长安饶是对中医不是很了解，但也有简单了解家里绿植的事情。
自然也就知道天南星的事情了。
猫猫点点头：“嗯，是这样没错。”
苏长安皱了下眉头：“这样的话，治疗起来岂不是要先治疗天南星的毒，再治疗铅粉毒了...不过我看她只是闻了那些，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香的毒只是让她身子更虚弱，从而加剧铅粉的毒。那其实就是治疗铅粉的毒就行了？”
猫猫有些意外的看着苏长安：“我以为你只会作诗词跟吃东西，还蛮聪明的嘛。”
苏长安不开心的说道：“这种时候你应该夸夸我了。”
猫猫站起身说道：“就是在夸你呀。”
然后，猫猫说道：“反正你也知道怎么治疗铅粉毒，你跟那位宰相说吧，我去找找还有没有刚刚那种香。我不喜欢跟他们这类人打交道。”
说罢，就朝着刚刚香炉放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李九郎看到猫猫走去那地方了，又看到苏长安看向自己，赶忙走上前：“长安小姐，敢问，小女如何？”
苏长安看了眼那边的猫猫，虽然有点儿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但既然都确定了，于是说道：“还请李大人先找来清水那些，将星月小姐脸上的铅粉洗了吧，星月小姐应当就是铅粉用的久了，所以中了铅毒，才会如此虚弱。再加上之前发现的香毒中有天南星以及会南星等其他有毒存在，故而加剧了铅毒毒性。”
李九郎在听着苏长安说话的时候，看看李星月，又看看李星月的梳妆台，又看看外面那些丫鬟，还有医女太医们。
脸上阴晴不定，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