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满头黑线,悻悻而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安茴音。
他不由得点燃一根雪茄,吸了几口。
安茴音从陈轩嘴上抢走雪茄,重重吸了几口,似乎她也难以消化这段复杂关系。
地下室安静下来。
氛围变得舒缓而古怪。
少顷。
安茴音满眼期待的盯着陈轩问:“我哥他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听到安茴音这句问话,陈轩情绪跌落谷底,眼神中充满思念与沉痛。
“师父他,他逝世了。”陈轩深邃如寒星的眸眼,蒙上一层雾气,湿润了眼眶。
安茴音听到答案,脸色大变,目光刹那呆滞,她一直非常珍惜的纯正古巴雪茄,从手指间掉落地上,犹自浑然不觉。
她没有哭出声音,但两行热泪,如雨洒落而下。
陈轩知道,无声的哭泣,其实是一种最悲戚的痛。
这时候用任何语言安慰,都不会有作用,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给她一些温暖。
陈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毯子,缓缓的走到安茴音身边,披在她身上,手掌轻柔按在她肩膀上,让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安茴音以力量,希望她不要太过悲伤。
陈轩知道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失去相依为命的师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每每想起与师父的生活往事,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失去,无法挽回,无可替代,无处弥补。
过了不久。
安茴音突然抱住陈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陈轩没有动,任由安茴音发泄心中的情绪,给她坚实的依靠,轻抚她的背部。
几分钟后。
安茴音止住哭声,但仍在抽泣。
陈轩见她发泄差不多,就半真半假的说:“你把我衣服弄湿一大片,要赔哦。”
安茴音想起,陈轩开玩笑的说过他穿的衣服,一件要一亿的价格,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好笑,而陈轩现在穿的衣服,是她的女式宽松t恤。
“噗嗤!”
安茴音忍俊不禁,破涕为笑,离开了陈轩的怀抱。
她又感觉自己又哭又笑,实在难看,赶忙捂住了脸。
擦掉眼泪,缓了缓,她白陈轩一眼:“又想让我赔一亿吗?你先想想,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衣服是你的,可是我穿过价值就不一样了。”陈轩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把**子中最后一点法国红酒,倒进自己的高脚杯。
“不要贫嘴了,现在我是你师姑,你不能再没大没小的。”安茴音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却没有任何威严可说,只是更添娇媚姿态。
“那偶尔再一起洗洗鸳鸯浴可以吗?”陈轩调笑道。
“去!我都说了最讨厌鸳鸯浴……”安茴音随口回应,但她忽然想到,他们今晚互相都把对方身体看光光了,她这样回应,反而更显得暧昧。
想起之前种种,她羞红俏脸,假嗔道,“不许你再提鸳鸯浴!还有,之前鞭打虐待什么的,就算了,不知者不罪,但以后你得尊重我哦。”
“好吧,只是我们的关系,好像有点复杂,你本来是要杀我的刺客,然后变成我的俘虏,现在又变成我的师姑。”陈轩摸了摸后脑勺,窘迫的说。
回忆前面与安茴音争斗用刑等场面,他是越想越觉得旖旎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