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考官又到台边,领着两名幼儿向云祺的考棚走去。
这场小风波顿时引起台下的观众轰然反响,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原本沉寂的场面,一下子活跃起来。
台上几十名乐生一起演奏,乐声杂乱,根本听不出什么来历。不过,大家都是长着眼睛的,之前所有乐生都在演奏,只有云祺这边没有动静,还和小孩聊天,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又发生这种换评委风波,众人更是兴高采烈,乐得其见。
几乎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心道:这小子不是来比赛的,是来闹场的吧?
这样一闹腾,台上演奏的乐生都受到了影响,特别是临近云祺的甘迪和阎寻,先是被小孩弄出的噪音干扰,接着又全程耳闻目睹了这场换评审的闹剧……
此刻,香燃多半,时间不多。
他们不再冒险与对方激斗,而是闭上双眼,努力平复心境,专心演奏自己的乐曲,只希望尽快赢得比赛,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差池。
因为他们中间坐了一个神经病,抱着渔死网破的心理,说不定又会闹什么大乱子。
万众瞩目。
众人目光汇聚之处,就是那个不起的考棚。
然而,棚中的那个少年,此时双目微闭,仍是没有动静。
“靠,他到底在干什么?”国王周齐光不由骂了一句。
旁边的国光部司长也是摇头不解。
云祺在聆听。
旁边这两位不愧是高手,实力非凡!
恒国甘迪的乐声,绵延不绝,如同一层层波浪,不断向外扩展;每一层波浪都不会混乱,显示了超然的精神控制力。这种乐声波浪,引导着听者的情绪,逐渐递进,最终一泄千里!
右边严寻的乐声,则带着兵戎沙场的杀伐之气,金钟大吕的肃然气氛之中,又似乎藏着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每一支冷箭都射中你的疼处,让你胆战心惊,抽搐不止!
云祺沉迷在他们的乐声之中,将自己对幻乐的领悟全部代入两人的乐曲之中,不断进行验证与推演,学习研究,取长补短。
乐棚中的两个幼儿评委,因为助考官的交待,母亲将他们拉得很紧,可他们的嘴当然都没闲着,吃瓜的瓜,嚼糖的嚼糖。
也许是受到云祺的影响,他们也安静的不说话。两边乐棚不时有悲伤的乐声隐约传来,他们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满脸都是委屈的神情。
台下。
“马上就到时间了,这小子还是没有动弹。”
“靠,他这是要作死啊!”
“妈的,老子白看了这么久,眼都看困了。”
“咦,旁边那棚的小孩哭了!”
“另一边的也哭了!”
甘迪听到抽泣之声,不由长吁一口气,停止了演奏,睁开了双眼,抬头望向台前的香炉,香烛将要燃尽。与此同时,他听到阎寻的乐声也停下了。
妈的,这个乡巴佬真是个混蛋!还以为他真有实力,没想到是装腔作势!
他看到敲钟的助考官已经起身,拿起了木锤。
真是可惜。
这小子竟然进不了决赛,不然我一定要虐死他,帮蒋雪影出一口气!
看到助考官举起木锤,甘迪也准备起身活动一番,迎接下场考核;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琴音:“叮!”
云祺棚内的两个小孩就像被针刺到一般,不约而同往上一跳,然后“哇哇”大哭!
“咚——”结束的钟声响起。
甘迪气急败坏地跑出乐棚,发现对面的阎寻也跑了出来,两人齐刷刷把恼怒的目光射向棚内的云祺。而云祺则朝他们微微一笑,道:“多谢。”
将近万人的大广场,此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贵宾席的各位长老以及台上的国乐部司长、国王周齐光,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疑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