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林扶额，抬头纹此刻都皱在一块。
顾不上继续吐槽。
他上前想要过木盒子，看看皮是否还能用，要是用不了，只能重新在准备皮。
“或许还能抢救一下，姜先生你让我看看皮情况。”
都说医者父母心，他现在确切体会到了感受。
为姜九过换皮操碎心。
怎么连保存个人体器官都不会啊。
“等等。”
姜九过把木盒子一挪，避开陈道林探来的手。
“呃？怎么了。”陈道林外不解。
“这里不方便看，先换个地点吧。”
姜九过扫过办公室门外，门口走廊不时有医生、病人、护士路过，这里是医院，住有不少病人。
这时候开木盒子要是有重病的病人在附近病号房。
考虑到病人被臭死。
他提议道：“陈医生，我换的皮不是普通的鱼皮，也不是你认知的寻常换皮用的皮，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
大东市医护楼后门的小道。
陈道林：“姜先生，这里可以吧，平时没人来的。”
姜九过环顾四周。
这里是后门，往后便是医院围墙，说是小道，其实也就是条容得下一人过的医护楼与围墙的小过道。
除非是护士和医生过来幽会。
但现在正值医生和护士查班，基本上没人来。
姜九过不再犹豫，打开木盒子。
顿时。
陈道林凑上前来，人还未看清木盒子，霎时先差点被臭晕厥：
“我的老天啊，这，这，这果然都发臭了啊，哎哟，我就知道，大夏天的肯定保存不了……不是，这是什么东西？！”
苦口婆心的责怪话都挂在嘴边。
却是下一秒，话语硬生生噎住，转为的是惊容。
陈道林眼睛瞪如金鱼眼：“树，树皮？”
他看清了。
木盒子里的东西通体黢黑，仔细辨别，细腻的树纹理可见，可不就是树皮吗！
“姜先生你玩我呢，你说全身换皮，是要换这个皮？”
陈道林脸色阴沉，黑得像头黑狼。
要不是在医院，他很想就此破口大骂，问候姜九过族谱。
“拜托，姜先生你搞什么鬼，虽然这玩意也有个皮字，确实属于皮肤没错，但这是植物的皮肤啊，不是动物的皮肤，你好歹拿个动物的皮肤说要植皮，我都能理解。”
强压着心头喷涌的火气，陈道林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
“……你拿个植物的皮要换皮，你是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杂交吗，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动物和植物是不同物种。”
“确实是不同物种。”姜九过接过对方的话。
他没有因为陈道林的阴阳怪气而生气。
仅仅是走到陈道林面前，缓缓盖上木盒子之余，伴着口中话语徐徐道出。
“但我是特例。”
全身皮肤发生诡异变化，红润的黄种肤色苍白化，白如丧葬宣纸。
人类姿态转为鬼。
“啊！！！”
陈道林惊动后退跌坐在地。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病人’转变为鬼，直感活了四十多年的三观在此刻被碾得稀碎。
人？
纸人？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