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楼梯吗。”唐良弼霎时道。
他听姜九过讲述，给出跟姜九过一样的首次猜测。
赵同甫没说话，但也没反对，以从业经验判断，地下室楼梯为鬼门关的可能性当前最大。
一时间。
赵同甫两人犯起难。
楼梯的破坏动静，势必引来‘鬼迷眼’，届时需要有人牵制。
“等会我来牵制鬼迷眼吧，我来破坏楼梯。”
唐良弼权衡再三道：
“老赵你之前破坏鬼门关的诅咒还没好，不方便在继续破坏，这次破坏鬼门关我来。”
他的话，姜九过没感到意外。
因为。
他清楚破坏鬼门关并非简单破坏完事。
因为。
鬼门关是入口，一旦破坏，从中出来的鬼将回到鬼门关内，届时势必招惹到鬼，遭受到来自鬼的诅咒。
这是破坏鬼门需承担的后遗症。
不可避免。
也无法避免。
序列者是一个高危职业，大多数都不能寿终正寝，要么死于途径晋升，要么死于招惹鬼，要么死于鬼门关破坏带来的诅咒。
“行。”赵同甫没有拒绝唐良弼提议。
说话间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发黑腐烂的皮肤，上次破坏鬼门关的诅咒导致他皮肤腐烂至今，好在序列者不是常人，可以依靠体内的鬼序列慢慢治愈。
只是治愈非万能，若积累过多诅咒，序列者也撑不住。
所以往往‘衙门’处理灵异事件会派出两名序列者，彼此互相有个照应，轮流破坏鬼门关。
“那就开始行动吧。”
得到赵同甫回应，唐良弼被烧成两窟窿的眼睛扫向陈晨几人，很快又收回视线。
破坏鬼门关其实除序列者来破坏，还有别的选择，便是选择被困在鬼打墙里的普通人来，让他们去承受鬼诅咒。
前提选择的普通人不是好人。
唐良弼以前遇到个杀人犯，他选择让其来破坏鬼门关。
但今天无法选择，在场普通人都是孩子，最多才高中生，他下不了这个手。
但就在这时候。
“等等。”
姜九过叫住即将行动的赵同甫两人。
“怎么了，姜先生。”
“不用你们来破坏鬼门关，这里有更合适的人选。”
姜九过随手提起身旁秦乌明。
之前留秦乌明一命，就是为了他来破坏鬼门关，充当替死鬼。
“不要，我不要去。”秦乌明恐慌。
先前赵同甫两人没来，他为了活下来，会听姜九过的吩咐去破坏楼梯。
可如今不同。
秦乌明从他们对话，听得出破坏楼梯存在某种大危险。
他不想去冒险送死。
“……姜先生，他还只是个孩子。”赵同甫蹙起眉头。
“是啊。”唐良弼附和。
在他们看来，姜九过让一个高中生来承受鬼门关诅咒，简直无情冷血。
难道看走眼了？
姜先生不是会救人出别墅吗，怎么舍得叫个高中生承受诅咒？
还是说姜先生属于极致理性的人，确实严格来说，牺牲一个高中生，能避免他们受到诅咒，能救出更多人。
正当胡思乱想时候。
陈晨和周宇轩他们听出赵同甫两人意思。
“赵先生，姜哥提议秦乌明去，是因为不久前秦乌明差点害死姜哥妹妹。”陈晨想了想凑上前，附耳小声道。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