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活上的改变,使得社会上对于这些农业产出的消耗巨量增加,可不是早些年刚起步的时候能够比拟的,毕竟,人口都翻了好几倍了,大家从很少吃,到经常吃,市场需求可是翻了好几十倍,正好,以养殖和田地产出为主的多元化农场,趁势崛起了。
“他们都干的不错,我为他们的表现感觉到高兴和欣慰,当咱们整个天下的百姓,都能够有像多元化农场的产出的时候,就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我们了。
还有,让他们别只是把目光放在河南道,要放眼天下,我觉得,他们其实能够做的更多,更好。”孙享福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道。
“我一定将您的话,传达给他们的。”王二牛胸腔的热血,也因孙享福一句简单的鼓励而沸腾,有些激动道。
农业,是所有行业的根基,再强也不为过,但是,即便是在后世,百姓们也很难学习接收到最新的农耕知识,更加别提把它搞懂,由一帮有才学的人带领他们走上一条科学正确的农耕养殖发展轨道,就是非常有必要的。
它不同于后世的为国家创造收益而搞集体,它是以为百姓自身创造收益,而搞集体,在有了更先进的技术,和更强大的资本力量做支持了之后,把这些原本分散在各个小村落,产出能力不强的小老百姓,集中起来,完成了产出收益的爆发。
这是一个在当下,快速推动那些没有资源产业的地区的百姓发展的好手段,今后,在一些新并入的比较穷困的地区,也可以大量的实行。
大家都愚昧无知,那么,派一些聪明的人,帮他们带路,引领他们走向富裕就行了。
王二牛招待孙享福的晚餐,依然是他最喜欢的大头鱼火锅,九月中,可正是秋鱼肥美的时候,天气又已经转凉,两人围着火锅,边吃边喝,兴致很高。
“照我说,要不是当年陛下没收了您手上的产业,今天咱们大唐的首富,肯定是您。
而且,像我这样,能够住吃好穿好住好的人,一定会更多。
因为,您向来都是一边赚钱,一边快速把产业做起来的,这些年,您手上没有了产业来路,都没有做出什么新的大项目了。”喝了个六七分醉的王二牛道。
孙享福闻言,笑了笑道,“可不能这么说,让任何人掌握了可以动摇国家的资本,都不是好事,这些年,虽然我手上没有什么产业,但是,在做事的时候,朝廷基本都是全力支持的,山南道的垸田,是朝廷砸钱开发出来的吧!岭南道,云南道的围屋种植园,梯田,是朝廷砸钱开发出来的吧!辽东北大仓,也是朝廷砸钱开发出来的吧!如果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私人来做,你能想象的到后果么?”
说到这个,王二牛就不好接话了,孙享福又道,“所以,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内部的安稳团结,而且,每当陛下通过从我手上没收的这些产业得到分红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会多一份对我的感激,所以,怎么赏赐我,其实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而我,可以说是现在咱们大唐,最逍遥的人。”
“这个,我看未必吧!您这次来洛阳,身边不是跟了一个阉宦么?”王二牛很早以前就来了溪村,对于王得用,他可不怎么熟悉。
听他提及,孙享福又笑着解释道,“咱们大唐,早就已经没有阉宦这个职业了,他正好要帮陛下巡视各都行宫,与我结伴同行而已,可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瞎猜。”
“是么?这我就放心了。”王二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怀疑。
因为,在溪村待了十几年的他,别说是这里的本地人,就是经常经过这里的过路客,他都熟,而今天,在他从洛阳城里将孙享福接来村里的时候,就有好几个陌生人跟了过来。
一顿饭聊的话题不少,吃的酒足饭饱之后,孙享福就在王二牛家的客房里歇了下来,而心里还有些不踏实的王二牛,决定到村里转转,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
那些跟着自己和孙享福来到溪村的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向溪村的村民们打听着事情,而且,都是孙享福白天来的时候,带着他看过村里的一些主持产业的骨干村民。
很快,王二牛就找到了其中一个,面色严肃的向他道,“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但是,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哦,像你们这样的外人,应该叫我县令,所以,你要做什么,必须通过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闻言笑了笑道,“我们当然知道您是这溪县的县令,而我们,其实是皇家密卫,本想着,等孙少师走后,再找您问些话的,既然您找过来了,那咱们就借一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