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蔡邕等人在太学教书,每月都是一二十张的份额,基本上都被士颂敲诈来了。
他把从蔡邕等人学习过来的经文,全部用纸张记录下来,派人送到交州老家去了,作为族学传承。
再过十几年,天下大乱,交州偏安一隅,谁还会在意传承的事情呀,一切都得早作准备。
而纸张的制作并不是非常负责的事情,芦苇、荆棘等植物纤维搅碎、发酵,漂洗等过程,然后就是成型、烘干,只要肯下时间,会研究出来。
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现在世家大族敝扫自珍,纸张的问世,那是学问传承的一种变革,是与天下世家为敌,在没有足够力量保护下,不足以推行。
蔡邕在毫不停歇地教习士颂,曹操一开始还兴致盎然在一旁听着,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间隙发问,而蔡邕也在太学任教,有教无类。
对于曹操的发问,并没有呵斥,既然能在这里相会,说明这是这是曹操的机遇,所以蔡邕都会耐心地解答。
不过,曹操越来越感觉无趣,经文是枯燥的,对于一个不太安分的家伙来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蔡邕和士颂的教学,并不是一本书,一段段来教学的,那是想到哪讲到哪,一会是《论语》、一会是《春秋》、一会又是《孟子》,把曹操听得满头大,犹如在听天书。
不过,此时曹操对于士颂更是刮目相看,比自己小上一轮的稚子,居然懂得如此之多,而且还和蔡邕这个大儒对答如流。
这让曹操顿时满脸羞红,想着出去后,一定要多看看书。
是的,这个时候的曹操还很单纯,和那些野心家不同,曹操一直以匡扶汉室为己任。
到最后,曹操,只能埋头睡觉,大狱中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不睡觉,时间很难熬,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士颂进来,看似凶险,其实并没有生命之忧,一个稚子,且身后有一帮大儒撑着,只要阳球没犯病,就不会动士颂。
对于大狱中的平静,大狱外更是风云变色。
新的大狱建成了,不消三日,阳球足足塞进去两千多人,从一开始的没有什么背景的小世家子弟,有着扩大的嫌疑。
有几个世家地嫡系子弟也被抓进去了,甚至有秩六百石以上的高官深陷囫囵。
士燮走访了一遍所有可以用到的关系,末了,士燮通过贿赂,牵上张让的线。
张让在后面的十常侍算是领导性人物,被刘宏尊称“让为父,忠为母”。
张让、赵忠等人,现在也慢慢发迹,王甫几人倒头,张让和赵忠等人作为刘宏最贴心地宦官,顺势上位。
张让几人对阳球有着复杂的情绪,一来,阳球干翻了王甫,才有自己等人上位的机会;二来,阳球对宦官深恶痛绝,只要是宦官,阳球就像闻了惺的猫一样。
王甫一倒,顺带干掉了宫内牵扯着的三分之一的宦官,好在张让几人在王甫下面,被打压得厉害,手没那么长,很小心,才没被抓住把柄。
士燮找到张让,许以重金和数斤新茶,张让那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刘宏耳边扇扇风。
阳球这条疯狗,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