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证据呢!你说我勾结灵门,拿出证据来!”
莫问正待反驳,却听得涂昌一声断喝:
“都给老夫闭嘴!”
这一声怒吼震的莫问二人登时站立不稳!
看到涂昌发火,莫问与旬极当即也不敢再争辩。
“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内门弟子,一个是天衍殿执事,却如凡夫俗子撒泼一般,纠缠不休,我天辰派体统何在!”
听闻此言,莫问与旬极齐齐朝着涂昌作揖,以乞宽恕。
看到眼前的两人不再多言,涂昌也不再计较,转而开始问起旬极:
“旬极,你此前说有要事禀报,究竟何事?”
旬极瞪了莫问一眼,转而恭顺的看向了涂昌,急切道:
“禀涂长老,正是莫问勾结灵门一事!”
莫问一听,目光一寒,心底对旬极动了杀机。
他与旬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旬极却连个怀疑都没用,直接在他头上扣下了一顶灵门内应的黑锅。
这脏水要是被泼到了,便是天雷戮顶的死罪!
“涂长......”
莫问正欲申辩,却被涂昌一个眼神打断。
“旬极,你说莫问勾结灵门,这可是重罪,空口白牙可说不过去!”
莫问一听此言,心沉到了谷底。
自从进了天辰派,除了李文昌与那名给他送入门供奉的弟子,几乎没遇到一个好人。
莫问想不通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让这些人前赴后继的来找他麻烦。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眼下又冒出个旬极!
还不知道这个涂昌与旬极是不是一丘之貉。
若是在宗门之内,尚有李文昌为他撑腰。
在这方玄谷内,这二人要真是随便找个由头,做些手段,定了他勾结灵门的罪行,那他真是插翅难飞!
这边莫问在想着对策,捋着头绪,那边的旬极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泼脏水了:
“禀报涂长老,事关莫师弟清白与我玄门安危,弟子自然不敢妄言!”
“只是,莫师弟身上的事情太过蹊跷,叫弟子不能不起疑心!”
旬极将莫问从头看到尾,仿佛在看一个带着面具的敌人。
“一年半之前,他不过是个淬体境后期修士!”
“短短一年半之后,莫师弟竟然摇身一变,以虚灵根跃升到了炼气境中期。”
莫问闻言,看向了旬极,心中暗道不妙。
旬极对着涂昌,依旧口若悬河:
“且不论莫师弟如何以虚灵根突破的炼气境,单是突破炼气境,对应的五行心法与修炼道场缺一不可!”
“请问莫师弟在这方玄谷内养病期间,哪里寻的修炼道场,突破的炼气境?”
“况且,以虚灵根突破炼气境的邪法,在玄门之中早已销声匿迹,相关典籍也付之一炬。”
“只有灵门才会留有些伤天害理的血祭之术,能行此逆天不道之举!”
涂昌闻言也觉察出了一丝蹊跷,他压迫十足的看着莫问,要莫问给个说法。
莫问能说自己在一两年前就掌握了天龙真气?
这件事牵扯到他太多秘密,真要被有心人算计起来,自己黑石的秘密难保守住。
他原本打算以机缘奇遇来糊弄众人,甚至连说辞都编好了。
但现在旬极将事情捅到了涂昌这里,还将这件事与灵门挂钩。
自己要是再以奇遇机缘做说辞,难免会给涂昌留下欲盖弥彰的形象。
有些事情,从自己口中主动说出,与让别人逼问而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若是这旬极能晚上几天,等他将自己奇遇的说法散播出去,今日也没有这么被动。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面似忠厚的旬极,暗自感慨此人城府之深。
“今日须得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