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眼珠微微转动,她依旧谨慎,“最终计划怎么了?”
“你们会失败,门后的存在就等着你们打开门呢,”凌羽转过身,凝望着璇,“曜匣与这些能量收集站有关系对吧?这些光能收集站就是供给曜匣能源的存在,所以那天出现能源短时间中断,也是因为这里遭到袭击,但你们为何使用曜匣?真的只是防御黑暗?是谁教会了你们这项技术?你们难道不知道光与暗并非敌对,而是共”
凌羽忽然感觉到脊背发凉,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被忽略的事。
“你怎么了?”璇疑惑的望着他。
凌羽猛的抬起魔枪,一枪击穿了玻璃,纵身跃下,崩霆从茫茫白雪中升起。
能量收集站地下室,魔狼王的尸体上血液干涸,而那扇被魔枪击穿的防护门缓缓合上似乎有人刚经过那里,女人缩在其中的一个操作台前的座位里,如酒般的红色长发覆盖着雪白的脖颈,宽敞的黑袍下露出修长双腿,女人赤着脚,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地下室里十分安静,使得原本并不响亮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楚,女人微微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坐起,看着面前站立的黑袍白面的人。
“消息传达到了?”
“这并不困难。”黑白者说。
“我只是想那家伙这么蠢,还真担心他反应不过来,毕竟连这个我精心准备的见面礼都差点接不住,”芙蕾雅瞥了眼门的方向,似乎想看那头魔狼王的尸骸。
“棋子已经失控,但还是在棋盘上行走,”黑白者说。
“那就趁着他还没走出棋盘,解决完所有事,真讨厌这个地方,空气里都透露着荒凉,”芙蕾雅忍不住吐槽,“而且还要我们来北方,你知道的,我讨厌寒冷。”
“因为这里有一个故人,”黑白者说。
“她也算故人?那你也太珍惜友谊了吧。”芙蕾雅忽然笑了声,“对你而言,似乎确实如此。”
“我朋友始终很少。”
“如今又少了一个,”芙蕾雅放下长腿,蹬上鞋子,“海妖如今已经回到了东海之滨吧?一切都仿如昨日,那个小家伙还跟我抱怨说组织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而如今只剩下我们,也许很快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
“是我,”芙蕾雅说,“你成你的神,我可没那个兴趣,我始终都是一个人。”
“我明白,”黑白者低声说。
“该唤醒她了吧?”芙蕾雅转头看着一旁的水晶容器,透明的液体中浸泡着一名银发的维尔特拉少女。
黑白者走到容器前,隔着容器壁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他轻声说,
“苏醒吧,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