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奥特的国书是一件礼物,”维拉德略微思考了下,“也许那份礼物已经不需要了。”
“但愿如此。”冰澜说。
“因为你要找的人已经被释放了,”维拉德说,他盯着冰澜,试图从那张脸上发现一点惊喜,但却一点也看不出。
“挺好的,”她说。
“一年前,陛下迎娶新后,举国大赦 “希奥特的国书是一件礼物,”维拉德略微思考了下,“也许那份礼物已经不需要了。”
“但愿如此。”冰澜说。
“因为你要找的人已经被释放了,”维拉德说,他盯着冰澜,试图从那张脸上发现一点惊喜,但却一点也看不出。
“挺好的,”她说。
“一年前,陛下迎娶新后,举国大赦,他已经自由了,而且也不在帝都,”维拉德说。
冰澜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一年前么?”
“有个人比我更清楚他如今的状况,”维拉德回身朝后方马背上的人招手。
冰澜抬起头,火红战马缓缓走进,骑士翻身跃下,但不同于炽焰骑士团的铠甲,那是一身银色的女士铠甲,颈部露出青荷色的内甲衬衣,女人摘下头盔,屈膝行礼,雪白色的长发在一旁火红微光中如同枫叶渐红。
“感谢诸神让我们相遇。”女人说。
“姐姐,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几个恩人之一的冰澜小姐,她可是古戴缇尔大师的徒弟,”维拉德介绍,又朝向冰澜,“这位是我的姐姐,贝茵。”
“谁让你直呼我的名字,”贝茵用手肘抵了下维拉德。
“我私下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啊,冰澜小姐不是外人,”维拉德有些无奈。
“她不是希奥特的使臣吗?”贝茵疑惑。
“不,她只是一个人的使臣,”维拉德望了眼远处靠近的佣兵和商队代表,回头说,“姐姐,你跟冰澜小姐说一下凌羽先生的近况吧,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谁?”贝茵一愣,“那家伙在沙域不是挺舒服的么?只有闲得无聊的家伙才去沙域。”她就像是在说自己。
维拉德只是笑笑,又回身说,“冰澜小姐和凌羽先生的关系,就像是你和西恩一样。”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贝茵嘟囔。
维拉德扶着佩剑走向远处的商队,贝茵的视线也随之移下,打量了一眼马车旁的女人,可一股熟悉的感觉闪过,她急忙上前一步,褪掉手甲,握着那只有些冰凉的手。
“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她说,“你也是灵族?”
“可以这么说,”冰澜说。
“这可真是一个悲惨的事,和雷雨夜被失眠差不多,”贝茵放下手,“漫长的时光里,你所熟悉的都会慢慢老去,房屋、道路、熟悉的人,都无法逃脱。灵族就不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
冰澜沉默着。
“可这个世界又太美好,”贝茵又说,“见识过美好,就再也无法忘记。”
“世事就是如此,”冰澜回答。
“他在沙域磨砺自己,他说他缺少力量,不过最近沙民又在蠢蠢欲动,你或许可以等之后再去找他,或者去到帝都之后,我陪你一起去一趟?”贝茵望着冰澜。
冰澜从腰间取出一封封有火漆的信件,“这是希奥特联邦议长的国书,烦请递交兰洛帝国皇帝陛下。”
“什么意思?”
“有些事已经解决了,”冰澜说,“我就没必要再耽误时间了,这次旅程已经比预计的时间多花费了很久。”
“解决了?”贝茵呆愣着接过国书。
“期待再次相遇,”冰澜欠身行礼,然后转身朝黑暗中走去。
就像是跌入深渊一样,贝茵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东西,她原本还以为所谓的吟游诗人有多么神秘,可到头来就像是个生日没有收到礼物的小女孩,恐怕此刻心里想着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救他的方法,他却已经没事,可没事却不来找自己,真讨厌,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才有的感情。她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那家伙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