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去帝都需要经过风语平原,那里是马贼们的聚集点,那是军队也无法剿灭的存在,马贼就是平原上许多村落里的人,他们农忙时耕作,闲时劫掠,说是劫掠,却从不伤人,只需要缴纳一些路费,被称作义贼,”女人说。
“既然是义贼那有什么危险?”
“那是以前,最近半年多来,义贼们也开始杀戮 “从这里去帝都需要经过风语平原,那里是马贼们的聚集点,那是军队也无法剿灭的存在,马贼就是平原上许多村落里的人,他们农忙时耕作,闲时劫掠,说是劫掠,却从不伤人,只需要缴纳一些路费,被称作义贼,”女人说。
“既然是义贼那有什么危险?”
“那是以前,最近半年多来,义贼们也开始杀戮,原本商队从不雇佣多少佣兵,而将佣兵费用当做过路费,马贼就是他们的佣兵,可那些商队全部死在风语平原,城主的调查队在河流里发现了商队的残破车架,原本旅人也可经过的区域就变成了危险之地,”女人顿了顿,“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消息。”
吟游诗人侧眼看了圈屋内,佣兵是贸易产物,酒馆则是流民之所,贸易必须存在,佣兵却不一定存在,酒馆依赖佣兵维持,马贼无论是不是义贼,对于酒馆老板来说都是敌人。
“非去不可?”女人问。
“大概,”吟游诗人说。
“看起来你需要一个商队,”酒保望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等会儿会有个小家伙来取酒,今天他们商队出发,看起来你一定不希望多作停留。”
“谢谢,”吟游诗人说。
“谢倒不用,只是劳烦大人帮忙鉴定一件物品,”女人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四方檀木盒子带起淡淡香韵,“一位旅人用来抵酒的物件,实在不清楚是什么,也无法估价。”
木盒被打开,锦布包裹着一块菱形宝石,颜色冰晶,中间镂空,一侧浮雕着一头兽首,吟游诗人收回视线,低声说,“牙帐饰物。”
“牙帐?”
“兽族居所,应该是兽族安昆级别的牙帐饰物。”
“看起来那个老家伙倒没骗人,”女人淡淡的收起木盒。门铃恰好在此时响起,女人抬起头望着门口,轻声说,“他来了。”
吟游诗人转过头,木门被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推着,一个少年站在门口,头发稍长,目光像是火烛般燃着,年纪并不大,也许最多十五岁,还未发育完全的身子穿带着简易的铠甲,显得有些笨重。
有种幻梦的错觉,少年愣在了门口,坐在柜台的吟游诗人就像是童年记忆里始终出现的影子,可如今影子走了出来,他觉得更像是梦了。
“皮皮,带这位大人去商队,照顾好,”女人嘱托声喊醒了少年。
少年点头,走到柜台旁捧起一个大木桶,费力的朝吟游诗人转了转目光,“别耽误时间,走了。”
“你还记得我吗?”吟游诗人摘下兜帽,露出浅浅的微笑,淡蓝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一根粉色发绳如横,编织着一侧秀发。
木桶咣当一声落地,少年表情由寒冬转为酷夏,脸上布满惊喜的笑容,
“你是那个那个吟游诗人!”
商队的马车排成整齐的长队,护卫的佣兵骑着各式各样的骑兽跟随着车队前进,因为马贼的缘故,商队多数都组成团体穿过风语平原,旅人以及小的商贩也可以跟随在商队后。
冰澜坐在装送货物的马车里,身下是稻草,还有个油布盖着的棚子,皮皮所在的商队只有几人,这次商运是梅尔格林家族组织的,他们也仅是讨了个名额,货物复杂多谢,有梨城的农产,还有西流河的兽皮以及瓷器,瓷器需要柔软的地方,马车仓里也堆满了干软的稻草,皮皮费力的挪了很久,才在本就拥挤不堪的车仓里给她挤出了一个位置,但双腿无可避免的露在车棚外,雨已经小了些,袍子材质是布,已经被淋湿,入腿有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