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倒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一颗漆黑的圆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摧毁了城墙的一角,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硝烟散尽后,行人透过那一角,可以看到城外如干涸巨湖形成的大坑。
行人驻足围观,心中不免感谢诸神庇佑。忽然,不知谁说了一句,“下雪了。”众人抬起头,橙日之下飘着雪白的影子, 城墙倒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一颗漆黑的圆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摧毁了城墙的一角,剧烈的b声响起,硝烟散尽后,行人透过那一角,可以看到城外如干涸巨湖形成的大坑。
行人驻足围观,心中不免感谢诸神庇佑。忽然,不知谁说了一句,“下雪了。”众人抬起头,橙日之下飘着雪白的影子,仿佛圣塔的白鸟在空中起舞,“雪花”近了,一个人伸手捏住那稍显大了点的“雪花”。
身着米白色长裙的宫廷女官,夹着一封信快步行进着,走廊里行走的女佣纷纷停下,靠边行礼,而她依旧不停,步履间透着焦急。
“陛下!”女官推开了国王书房的门,洛维斯基的国王正坐在桌后,侧向着门,目光盯着左侧墙壁上的一副油画,画面上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画像,如麦田般的金发微卷梳成复杂的发髻,玫瑰色的双眸仿佛绽放一般,点亮了整幅画。
“什么事?”夏罗恩头未曾转过,“我不希望听到关于柯修任何事情,除了他死去。”
“陛下,卡尔特军队向王都抛洒了这张纸,”女官将那张洁白的纸张递上,“市民都已经知道了上面的消息。”
沉默片刻后,夏罗恩转回身,靠在椅子上望着那张纸,铁焰花的图案无比清晰。
“特瑞塔,艾妮娜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特瑞塔没反应过来,她想了下回答,“王妃殿下腿部伤势很重,神官大人检查过了,剧毒侵蚀灵体,无法彻底清除,但如果王妃殿下自行替换体内元素,便可以复原,只是”
“只是什么?”夏罗恩问。
特瑞塔迟疑了一秒,“王妃殿下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失去灵魂一样,每天都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用魔法封住了所有入口。”
“想办法让她吃东西,”夏罗恩低声说,“她现在还不能死。”
“是,”特瑞塔低身行礼。
“好了,你先退下吧,”夏罗恩缓缓闭上了眼睛。
特瑞塔缓缓朝后退去,却又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那副油画,她在绯宫中生活了一辈子,也清楚那副画的来历,那是洛维斯基的国王亲手画的,在所有人的记忆中这位统治山域的霸主是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特瑞塔清楚年轻时这位国王也是十分叛逆的少年,同样精通各方,骑术、剑术乃至魔法,都不再话下,对绘画和雕塑也颇有研究,只是那些东西都被后来繁琐的政务所代替,这位绘画天才留下的只有这一幅画,画上是他的王后。
“像她么?”
低低的询问声响起,特瑞塔一惊,急忙将头埋得更低,等待几秒之后,她又重新抬起头,可国王还靠在座椅上,双目禁闭,仿佛从未开口。
门关上了,夏罗恩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口,眺望着这座城市,绯宫虽然并不是维科海托最高建筑,但这座书房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叶娜河上的石桥车水马龙,丝绸包裹镶金嵌玉的马车正快速朝绯宫驰来,飘扬着红色蔷薇旗帜的马车也出现在视野中。
麻雀起起落落间,马车已经停在这栋红色建筑前,衣着华丽的老人在侍从的牵引下,疾步走来。
门又被敲响,女官推门进来。
“陛下,卡托克伯爵来了,说想见您一面。”
“不止他,让所有相见我的人在绯宫等着,如果荷鲁斯来了,让他们来见我。”夏罗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