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眼前的人,可颈部与腹部传出的痛苦却让他的手骤然垂下,他像是被钉在了墙壁之上,无法移动。
“我就要死了,”他张开口对着冰澜说。
“想活下去吗?”
整个空间就那样静止了,冰澜站在那里,倩影如画,她就像是在花岩村地室里那个黑影一样发问。
凌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他低下了头,最后一次抬起手。
“想要去佩尔西斯吗?”
“想!”
“想要活下去吗?”
凌羽咬紧了牙齿,如那日一样回答。
“当然!”
他还能动弹的左手,已经牢牢的握住口袋里的那颗石头,魔曜石,从菲恩胸口取出的魔曜石。
布满鲜血的手掌握着魔曜石,就如同将毒药放入口中般痛苦。
他抬起低下的头颅,略显狰狞的面孔发出嘲讽一般的笑容,暗红色的瞳孔燃烧着火焰,漆黑如墨的魔曜石在手中脱落,早已经化为了通透无质的石头,所有的暗元素都汇聚到了他的体内。
汉亚布似乎发觉了不对,另一只利爪猛的挥出,朝凌羽头颅袭来,但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利爪却不能前进半分。
凌羽伸手握住利爪,用力一握,骨骼碎裂声立刻传出,他抬起腿一脚踢飞了汉亚布。
他弯下身子,咧开嘴角,露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牙齿。
此刻,他也成了一头魔物。
两头野兽隔空对峙着,磨牙吮血,随时准备进攻。
凌羽率先扑了过去,并不尖锐的利爪却如同钢铁一样坚固,他死死的缠住汉亚布的脖子,去攻击那并无防御的地带。
野兽之间的攻击总是那么的血腥与原始。
牙齿,利爪,才是最好的武器。
碰撞之声,在屋子里不停地传出,不绝于耳,精致的屋子也早已经破败不堪。
这场原始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凌羽死死的扼住汉亚布的喉咙,将那只伤痕累累的野兽抵在墙上,然后用力缩紧,那并不纤细的颈部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麦秆一样脆弱。
“结束了!”
他话音落下,同时握断了汉亚布的脖子。
同为野兽,一个依靠药物变成,一个确是身体里本来就藏有。
凌羽松开了手指,身体随着汉亚布的身体一同跌落在地上。他也已经到了极限,只能躺在地上重重的呼吸,等待着魔炎修复好身体。
直到呼吸稳定,他缓缓从地上起身,拿起沾满血迹的铁枪朝楼上走去。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