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闻说,感激涕零,乃再次下拜,叩首道:“陛下信重之恩,臣纵死难报!”
马超挥手令其起身,再以焦炳造船有功,着加少将军衔,领海军副将之职!
焦炳闻之,当即嚎啕,以头抢地道:“陛下恕臣丧师辱国之罪,臣已是铭感五内,今竟再度委以重任,臣即使肝脑涂地,亦难报陛下恩遇之万一!”言毕,叩首不止!
马超见此,忙令其免礼,继而传令设筵,宴请众将。心下暗自嘀咕道:“让你们当官,给你们放权,就是想让你们好好效力而已,你们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可为什么这么感动?要搁后世。。。唉。。。世风日下啊!”
又数日后,马远方才来见,入帐即叩首道:“孩儿来迟,还请父亲责罚!”
马超抬手示意其起身,微笑道:“远儿身领重任,自当以公事为先!为父岂能怪责?未知远儿可曾备足大军粮草?”
马远见问,躬身道:“户部早已行文司、冀二州,故粮草无缺,现东海兴业仓已屯粮草三十万石,且后续亦源源运至,故请父亲宽心!”
马超微微颔首,正欲问及民事之时,忽见马秋提锤上前,插话道:“前日父亲曾令小弟锤作枪使,弟亦觉此法甚妙,是故,还请远哥重铸此锤,加尺长枪刃即可!”
马远闻言愕然,摊手道:“此地无有冶炉,为兄如何施为?”
马秋大笑道:“兄长有所不知,焦炳已于海西筑建船坞,年内即可竣工,想必定然筑有冶炉,届时还请兄长巧施妙手!”
马远见说,自无不可,乃允之。
马秋大喜拜谢!
马超见其兄弟和睦,不由心下大慰,忽寻思道:“马远一直沉迷工匠技艺,干脆让他主管造船,说不定有什么奇思妙想,造出我预想的轮桨或者砲船呢?”念及此,即取纸笔,诏封马远恭王爵位,就督造战船!
马远先叩首拜谢其父赐爵,却不领命,乃拱手道:“父亲,海西陆都督麾下已有大匠百余,良工近千,加之焦炳所部船匠,足以造出数千石之大舰,且孩儿只于冶铁土木及军械武备或稍有建树,但实不通造船之术,又安敢越俎代庖?”
马超闻之,示意二子入座,继而沉声道:“所谓国立于戎,兴于政,稳于民,而盛于工!是故,百工乃强国之本也!其看似分门别类,实则相辅相成,便如昔日马钧造出霹雳车,射程只两百步左近,后将杠臂换为精钢,即可抛射三百余步,此非綦毋之功乎?以此论之,若能以钢铁代木,所造战舰岂非坚固非常?或设法将霹雳车置于战舰之上,魏吴水军即为齑粉矣!诸如此类,皆须远儿勇于创新,以期触类旁通,而非拘泥形式,闭门造车!”
马远闻言,略作沉思,不解道:“父亲所言之砲舰,实不难为也,只需将船体加宽加长,再调整配重即可,然孩儿实不知如何能令钢铁浮于水面?还请父亲解惑!”
马超见其竟有砲舰构想,不由大喜,正欲令其细言之,忽又闻其发问,顿时一怔,心下呐喊道:“这特么让我怎么解释?你老子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难道让老子给你讲浮力、密度、阿基米德原理?那老子也得会才能给你讲啊!”思及此,遂假作大笑,点指马远道:“此不过为父假设之事,远儿不必当真!可速遣人研制砲舰,不计工本,务必尽快造出!”言毕,即令马秋暂为马远护卫,引其前往船坞。
马远躬身应下,忽似有所悟,本欲再问,却早已被马秋扯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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