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阿尔巴尼亚比霍格沃兹还要来的寒冷,走过人烟渐渐稀疏的小道,雪堆积在路上,化开在泥泞里。
邓布利多拉着洛伦走出旅馆没多久,便开始使用魔法在阿尔巴尼亚东部的迪纳拉山脉里游荡。
两人走上十几米,就会像旋涡一样缩成一团消失在原地,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出现,又走上十几米,重复上一次的动作。
邓布利多的幻影移形咒非常精妙,这样短距离的瞬移,洛伦没有一点不适。
这样的行为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洛伦沉不住气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我们在找什么?”
“找一些特殊的痕迹。”
他们停在一颗被雪覆盖的松树前面,阿尔巴尼亚的树林大都是针叶林,这样的松树很常见。
树枝上挂了很多冰棱,尖端指向地面,白色的雪花粘在棍子一样的冰棱上。
一道火焰从邓布利多掌心窜起来,沿着树干往上升腾,却一点不损伤树枝,只把冰雪烤化掉。
树下下起淅淅沥沥一阵小雨。
树上的冰棱露出真面目,那是一条条尾巴缠绕在树上,头直直垂向地面的蛇骨。
蛇骨腐蚀程度不一样,有的已经腐朽变黄,看起来已经过了好几年。有的还能看见骨头与骨头间挂着腐蚀的碎肉,距离死亡时间不过几个月。
有大有小,小的不过手臂长短,大的蛇头骨几乎跟成年人脑袋一样大。
遮掩腐肉的冰雪被化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恶臭开始弥漫。
“伏地魔这十年看起来不太好过。”
邓布利多仔细查看这些蛇的遗骨,似乎在确认一些事情。
十年来,伏地魔躲在这座森林里,附身在蛇的身上,苟延残喘。
普通蛇类的身躯无法长久承载伏地魔邪恶的灵魂,每隔一段时间伏地魔就要换一具身体,这些遗骨就挂在这里,像是某种邪恶的仪式。
邓布利多知道,伏地魔那样自负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不可能不留下一些痕迹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些蛇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傲慢的仪式感,哪怕只剩一道残余的灵魂都要证明自己。从中可以窥见一些伏地魔的行为轨迹。
洛伦仰起头看着这些蛇骨,想象着伏地魔爬过树枝,灌木,腹部的鳞片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对伏地魔没什么认知,一直认为这是个不怎么聪明,没鼻子的反派。脑子里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伏地魔是否需要捕食,他会把老鼠,兔子连皮带肉生吞进肚子里吗?
邓布利多并不知道洛伦早已知晓伏地魔的事情,他在想该告诉洛伦多少。
停驻一会儿,两人又开始之前的游荡。
这实在是个小国家,邓布利多带着洛伦,一下午就逛遍了阿尔巴尼亚的每一个地方。
冬天还未结束,山脉和森林都覆盖着冰雪。
两人来到一座广阔的湖边坐下,这里没有结冰。
奥赫里德湖在阿尔巴尼亚的东部,绵延千里,澄净的湖面倒映着天上清澈的云和四周环绕的山脉。
注视着这样宽阔明朗的湖,邓布利多看起来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