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韩远就在帝都祝师宫里住下来,每日在修无了指导之下,研习上一个文明的文字。
他自小在文字学习上,就有超乎常人之处。对所学文字,几乎可以过目不忘。
仅用一个月的时间,韩远便将哪些看着如天书的文字融会贯通并娴熟运用,看的修无了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无法言语。
与此同时,韩远到了济水郡,会见修武纪大祝师修无了的消息,也传到了秦地。
韩地是秦地最大的敌人,秦地大君命令东路总管秦子路,派出大批暗探,一直监视着韩远。
韩远的坐骑雪豹速度太快,以至于韩远从大都出发之后,暗探曾一度失去了韩远的踪迹,直到韩远走出森林,到达晋城郊外,秦地的黑鹰才再次发现韩远。
秦子路唯恐再次失去韩远踪迹,亲自赶来坐镇,在韩远有可能前去的地方,都布置暗探,忙的不亦乐乎。
即便是如此,待韩远出了晋城,他还是没能跟上韩远的速度。
黑鹰体型庞大,在天空中飞翔过于扎眼,他不敢让黑鹰频繁接近韩远,引起韩远的注意。
但出了晋城之后,道路明显减少,韩远的去向也就容易判断了。
果然,韩远向东去了济水郡,出了自己的领地。
这倒是一个除掉韩远的绝好机会。
秦子路不敢怠慢,急忙骑黑鹰返回秦地都城咸都,向秦地大君禀告。
还是那个空无一人的大殿,秦子路跪在丹樨之下,向着空荡荡的丹樨之上的御座,禀告他得到的所有消息,和在韩地以外,设法除掉韩远的计划。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却始终没有听到秦地大君的任何声息。
他闭嘴之后,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十分宁静可怖。
沉默了许久,秦地大君那瓮声瓮气的声音才出现:“那个修无了,是怎样一个人?”
秦子路依旧不敢抬头,俯身答道:“此人睿智而冷静,喜怒不形于色,臣下实难具体判断。”
秦地大君怒道:“我没有问你这个,我是问,修无了到底知道我们多少事情?”
秦子路道:“祝师宫派入我们秦地的暗探,都被臣下杀了,没有一个逃回去。”
秦地大君对他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嗯”了一声道:“鲁、韩相连,且交好,在鲁地动手,和在韩地没有多少区别。一旦不能迅速解决,鲁地的军队会帮助韩远,韩地的军队也会赶来。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毛孩子动用我们的黑衣杀手。消息泄露,倒让别人以为我怕那个毛孩子,徒给其他诸侯留下笑柄。”
秦子路俯首道:“臣下原来也是这么想。可是,韩远在鲁地与当地强梁结怨,曾经显露武功。与当初他战胜中山图阎相比,他的速度又快了一倍不止,更加酷似当年修武帝君的身法。而且,他的坐骑臣下也再次看到了,确实与修武帝君当年的坐骑毫无二致。”
秦地大君不耐烦道:“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修武帝君已经死去两万年了,不可能在两万年之后出现他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