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昆乃鲁地强梁,当然认识这位大君兄长,见是鲁子馥出现,急忙露出笑脸,过去相迎。
鲁子馥不认识韩远,但鲁仲昆如此欺负一个外乡人,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才现身。
本来,鲁仲昆看在鲁子馥的面子上,应该放韩远一马,这事就这样算了。
可是,韩远的宝剑实在是世间稍有的奇宝,鲁仲昆哪里舍得放弃?
有鲁子馥在此,他不敢来硬的,只能暂时作罢。
鲁子馥看出来鲁仲昆口是心非,怕自己走后,鲁仲昆再来生事,就打算好人做到底。
他对韩远道:“这位小哥休要误会,这位叫破天鲁大侠,乃是当世侠客,定然不会欺负于你。你不如将宝剑与他一看,有我在此,你尽管放心便可。”
在鲁子馥看来,韩远不像富家公子,就是一个普通修武人。所使之剑,不见得有什么稀奇之处,兴许是鲁仲昆看走眼了。
等他看了韩远宝剑,知道自己看走眼,也就不会再找韩远麻烦。
即便韩远宝剑确实有独到之处,鲁仲昆看上了,韩远就是不卖给他,他也可以压一下鲁仲昆,让他放弃买韩远宝剑这个念头。
实在不行,自己就护送韩远一行离开鲁地,确保他的安全。
那鲁仲昆乃鲁地最知名剑客,家里有豪宅万间,良田千顷,奴仆上万,党羽遍及鲁地,实在不是韩远可以招惹的起的。
不料韩远误会了鲁子馥的意思,以为他是向着鲁仲昆说话,冷冷一笑道:“在下手中剑虽普通,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看的。”
鲁仲昆本来就不想就此算完,听韩远如此一说,不由连声冷笑道:“那么,什么人才可以观看阁下手中之剑呢?”
韩远毫不示弱道:“胜了在下手中剑,剑就是你的,可以随意观看。”
此言正合鲁仲昆之意,他对鲁子馥道:“殿下可是听见了?非是在下要难为他,实在是此人过于张狂。今日之事若就此算完,鲁仲昆就没法在这鲁地混了!”
鲁子馥心里暗怪韩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不问对方是谁就如此轻狂。
鲁子馥只得对韩远说道:“这位小哥,你恐怕不识得这位鲁大侠。此乃我鲁地武功最高强者,徒弟遍布天下,好多人想结交他都找不到门槛。今日你有幸认识这位大侠,当是可喜可贺之事。你当虚心向鲁大侠求教才是。”
鲁子馥的意思,是告诉韩远,这人是鲁地一霸,你惹不起。
可韩远误会了。他是一地大君,还怕什么一霸两霸?
当下听鲁子馥如此说,心里更加气愤,顺口说道:“在下素来佩服武功高者。然学武者,德高者方可悟正道,成为一世高手。在下一路走来,号称侠客者多矣,然有德者未曾见也。无德之人,号称高手,惟徒有虚名,鸡鸣狗盗耳。”
这话分明是骂鲁仲昆是徒有虚名的鸡鸣狗盗之徒。鲁仲昆如何受的了?
他怒极反笑,再不顾及鲁子馥,对刚才那瘦高个道:“赵德贵,过去,让他看看咱们是不是鸡鸣狗盗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