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老院众长老和大部忠于大君的领主,已经看出韩九天要造反,有韩端带头,他们纷纷围住韩远,不许韩九天接近。
这么多人在一起,韩九天武功再好也不是对手,他知道一时不能杀掉韩远,只好暂时退回来,另想他法。
就在此时,秦地使节站了出来,他大声道:“秦地大君有旨,秦、韩乃兄弟之邦,韩大君有疾,不能制止内乱,秦不能坐视不理,当为韩地主持公理,以全兄弟之谊。
今韩大君劫数已到,其子不能胜任大君。韩地不可一日无君,当由秦地使节主持,行祖制决定大君继任。
我即刻主持比武,以定君位,不可使韩族生乱也!你们现在就可比武决出大君了!
若有心怀异志,扰乱公道者,我秦地两万大军已在边境,旦夕可到,到时玉石俱焚,休怪言之不预!”
顿时,整个场地都安静下来。
看来,秦军这是早有预谋,事先陈兵边境。他们只是在等一个进入韩地的理由。
如若不按照秦地使节所言,就正好给了秦军入侵的理由。若是按照秦地使节的主意,今日大君继任者,就是韩九天!
秦强韩弱,秦军一旦进入韩地,韩氏一族必将不保!
长老院诸长老和韩端等各地领主,一时沉默下来。
自古弱国没有发言权,大君已经不能言语行动,少主又受重伤,生死难料,大家没了主心骨,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篡夺君位的时机已到,韩九天立于石阶之上,大声道:“我欲继任大君,有不服者,可站出来,咱们比武决胜负!有不服者吗?”
连问三遍,竟然无人搭话。
秦地使节会意,站过来喊道:“既然没有人不服,我便按照祖制宣布,新的韩地大君,就是朔方领主,韩九天!”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台阶下的人群里乍然响起:“谁说没有人不服,谁说他可以成为大君,问过我了吗?”
人们闻声看去,是韩远,他已经站立了起来!虽然依旧瘦小,但周身透着冷酷与威严。
他走出人群,站立在众人前面,俨然便是众领地领主们的领袖。
他冷声质问秦地使节道:“确立韩地大君,乃是我们韩氏一族的家事,更是韩地内政。你一个外地使节,有什么权力越俎代庖?”
秦地使节竟让他问的张口结舌,吱唔半天方道:“秦、韩乃兄弟之邦,韩地大君不能理事,秦地不忍看着韩地内乱,故而出来主持公道,也是尽兄弟之谊,难道错了吗?”
韩远冷哼一声道:“尽兄弟之谊?大君虽病,还有长老院众长老在,有各城领主在,轮的到你一个小小使节指手划脚吗?
即便施行祖制,大君候选人也须自身具有威望,经众领主一致推荐,经长老院众长老同意,才具有参与资格。
韩九天残暴不良,图谋不轨,似这种人,众领主会推荐吗,长老院会同意吗?他有什么资格在我大君的神圣宫殿之前大呼小叫?”
韩远说的这些,都是祖制中例行的惯例,秦地使节无语以对。
韩远瞪视秦地使节大声道:“秦地使节,请你自重,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