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董承现在何处?”刘协震惊地问道。
“据闻董将军今早就外出围猎,至今不见行踪。”皇甫坚寿答道。上次洛阳之战后,他因战功被提拔为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御林军,护卫刘协的安全。
“董承军大营那里情况怎么样了?”杨彪急问道。
皇甫坚寿也是一脸忧色,答道:“确切情况未知,不过据逃散出来的兵卒说,樊稠勾结一些西凉军旧部,袭杀董承将军手下将领,现今那里是一片混乱,如不迅速反制恐怕就要给樊稠得手了。”
杨彪直顿足,叹道:“现今才召集御林军去平乱太晚了,你让御林军护卫住陛下的行宫,在让人调令徐荣来护驾!”
“徐荣将军远在新汲,怎么也要大半天才能赶来。”皇甫坚寿说道。
“管不了这许多了,你让人将大臣们都带来行宫附近,让御林军一定要守住行宫,直到徐荣率兵回援。”杨彪急道。
皇甫坚寿领命而去,曹操看着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惊惧的刘协,他暗道皇帝虽然成长了不少,但还是稚嫩了些。
“陛下,臣接到密报后就有所准备,所部押运钱粮来许县,虽然只有两千余人,却也是能征善战之士,且让他们去平灭叛逆。”曹操说道。
刘协忽然想起还有曹操这个大将在,他惊喜道:“爱卿当真是老成某国!你快让他们去平灭叛逆!”
曹操恭敬地施了一礼,就退下去下令。
樊稠不无得意地率兵冲进许县,偷袭之下他将董承的人马控制住,虽然不能指望他们立即归为自己所用,但他却有机会像李他们那样控制皇帝。成为新一代西凉军阀头领。
樊稠手下多是西凉兵,兵卒们叫喊着冲进许县,将没有防备的城卫兵打个措手不及,很快两千多人马到了皇帝行宫附近。但就在行宫附近的街巷遇到虎贲御林军的阻截。
“杀啊!诛杀叛逆!”“董承反叛啦!”“保护陛下!”樊稠手下兵卒纷纷呼喊道,当真是贼喊捉贼。
御林军得到命令,并不理会樊稠所部的叫喊,双方人马在街巷中厮杀起来。但是樊稠军乃是西凉军兵卒,比起那些贵族兵地虎贲卫士强上不少,几个冲击就将虎贲御林军打得节节败退。
许县城外屯兵大营。
夏侯渊披上铠甲。他带着一千亲兵来董承大营外。看着大营里的持刀戒备的西凉兵,夏侯渊冷笑一声。一挥手让兵卒掩杀上去。
“杀啊!”“诛杀叛逆!”“樊稠已经授首!”“降者免死!”兖州军兵卒也大声呼喊起来。
留守董承军大营,看押降兵的樊稠兵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惊慌失措。他们惊疑不定,因为是他们首先作乱。所以出于心里上的畏惧,已经相信了三分。
兖州军兵卒敏捷迅速地攻进大营中,双方兵卒厮杀在一起。
樊稠军兵卒留守董承军营的也有一千多人马,但他们一面看押三千多的董承军兵卒,一面还要跟兖州军作战,一下子就被地方占据绝对优势。加上一些董承军兵卒的反扑,樊稠军顷刻间就溃败。
董承浑身浴血,他在十几个亲兵地搀扶下回到许县城外。
“将军,前面好像的兵马好像是兖州军。”一个亲兵说道。
董承现在时只惊弓之鸟。他惊惧道:“会不会是他们跟西凉兵勾结?”
“将军,你看!”另一个兵卒指着大营。“兖州军不是跟西凉兵厮杀么?”
董承眯眼远眺,果然是兖州军跟西凉兵还在进行小范围地厮杀。
“上去,问他们是谁的兵。”董承吩咐道。
那十几个兵卒扶着董承上前,很快他们跟兖州兵碰头,并报上身份。
一个兖州军牙门将抱拳道:“董将军,樊稠谋逆攻打你部大营,我等奉命前来平叛。”董承虚弱地点点头,说道:“请你们主事的将军来前见我。”
那个牙门将立即跑去,一会后夏侯渊来到董承面前,他将董承打量了一会。问道:“董将军。可认得在下否?”
董承眯眼看了夏侯渊一会,说道:“你是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将军吧。咱们在洛阳时见过地。”
夏侯渊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错,董将军好记性,居然记得小将。”
董承急问道:“夏侯将军,大营里情况怎么样,我部人马可有损伤?”
“董将军放心,大营里已被控制住,樊稠已经冲进城中,恐怕是挟持陛下去了。”夏侯渊说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董承挣扎着推开亲兵,“那还不快去救驾!”
“我军一另部人马已经去救驾。 ”夏侯渊说道,“董将军请放心,有我们兖州军在,谁也动不了陛下。”
董承松开一口气。就在这时,夏侯渊转身而去,对身手百多亲兵吩咐道:“不要留下活
“杀!”“杀啊!”另外近千兖州兵在乐进、于禁两将和程昱的带领下重背后夹击樊稠军。
一瞬间,樊稠军压力大起来,向前他们一时攻不破虎贲御林军,向后又不能集中兵力抗拒兖州军。“他娘的!”樊稠不住咒骂,“这些兖州兵是从哪冒出来的!”
“啊!恐怕是例行送粮草过来的吧。”樊稠的一个副将说道。
“将军,集中一面击破御林军,冲进行宫中再抗拒兖州兵。”另一个中郎将建议道。
樊稠答应一声,立即下令预备的精锐亲兵向虎贲御林军冲击。没有太多实战经验的虎贲御林军那里是对手,眼看都被压缩到行宫前一块地方去。
樊稠哈哈一笑,喊道:“先攻进行宫救驾者。赏百金!”
“杀啊!”“呜呼!”有了重赏,兵卒们狂热地厮杀。眼看就要突破御林军地防御圈。
突然,一团火红地影子从虎贲御林军中飞跃出来,马上中年将军一双冷酷嗜血的眼睛紧紧盯住众兵卒后面地樊稠。
赤兔马、方天戟,这两样东西在西凉军兵卒中广为传颂,是他们曾经战神的象征。洛阳之战后仅仅一年时间,他们又站在对立面上。\\\\\
看着那团火红色的身影,樊稠吓出一身冷汗。他想不到兖州军突然杀出,其中还有吕布这个凶神。隐隐地。樊稠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火红的赤菟奔跑起来,两个加速就如腾飞起来一般。挡在前面的樊稠军兵卒动作只要稍稍慢了些就被撞飞。而冷冽无情地戟刀更是收割着兵卒们廉价的性命。
三十步开外樊稠就能感觉到那寒寒地杀意,他的汗毛竖立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发颤。樊稠有策马夺路而逃地想法,但是他不能!主帅一旦逃走。全军就会崩溃,他辛辛苦苦谋划那么久地野望就会付之东流。没有了兵权,他还是难逃被追杀地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