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阳都城外。
一队四百多徐州骑兵纵马出城,他们当中的头领是个方脸浓眉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身披铁制鱼鳞甲,神色坚毅果决,“青州兵以前不过是黄巾匪徒,没有什么可怕的。注意了,待会遇到青州兵速战速退,不可恋战!”
“诺!”
远远地出现了三百多青州军的先锋骑兵,中年将领挥挥手,四百潜伏路旁高地骑士迅速散开,绕了个圈,出现在青州兵先锋后面。
哨声一起,中年将领策马,恶狠狠地挥刀劈砍,四百多训练有素的骑士也配合着,振奋地冲刺劈砍。
青州兵先锋最前的这三百多骑猝不及防,一经交战被冲散开。
三百多青州骑兵被分割成了几部分,他们是从青州兵步卒中选出的精锐,但论骑战却训练不久,也没有太多经验。被分开后,青州骑兵努力汇集。
方脸的中年将领,指挥着四百徐州骑兵,每次进攻都是短促迅猛,然后再退回整好队形,再次出击。
半刻钟的来回厮杀,青州兵就阵亡了一半。
青州骑兵带头的牙门将看敌不过,只得带着剩余的一百多骑缓缓撤退。
方脸的中年将领收束队伍,准备着下次的袭击。
同一天,青州兵先锋步卒方队也遭伏击,折损了五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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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城下,羽箭破空声,兵卒吆喝声交集一片。
袁术亲自披甲指挥兵卒攻城。
一队袁术军兵卒爬在黑暗狭窄的地道里,匍匐前进。不时的前面传来一箩筐泥土,他们接过继续向后传去。
阴冷潮湿的气息透过皮甲,沁入这些兵卒的肌肤。无尽的黑暗中,他们忍受着压抑,等待着前行的传令,一步一步地爬向前去。
前面破土之声越来越急,突然地光线照如地道,驱散了黑暗。袁术军兵卒不顾眼睛的刺痛,快步跃出了地道。
待他们睁开眼睛,才看到这是一处民宅的院落。一个,两个,三个,小小的院落一下挤满了三十多号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拿了个簸箕,她被突如其来的兵卒震惊,竟然呆立地没有反应过来。
前面的一个兵卒眼看不好,并步上前,一手拦腰环住妇人双手,另一手捂住她的嘴。
妇人挣扎着要动弹,口中发出“呜呜”声,那个兵卒害怕,手捂得更紧了。众目睽睽之下,那妇人渐渐没有了声息。
许久,兵卒松开双眼反白凸出的尸首,长长松了一口气。
“杀人啊!”一个男子边跑,边叫喊道。
中众兵士大惊,一边追杀一边让后天的人赶紧出来。
城墙上,吕虔指挥陈留城里组织起来的民夫,忙碌着将礌石、滚木、羽箭等物资送上墙头。
李典、李通两人沉着地让兵卒抵挡住袁术军一波波的进攻。
“报!敌军挖掘地道在城中出现,已经不少人进了城!”一个牙门将满身带伤,跑向了城头汇报。
李典吆喝一声,带着六百多私兵跟那牙门将下了城头。
街市边一个民宅边,已经出现百来人的袁术军兵卒。李典知道事情不妙,带队挺枪杀进了宅院。
李典等人顾不得其他,纷纷搭着人梯,从围墙进了院落里。一阵厮杀,终于将在外面的袁术军兵卒杀尽。
李典握紧长枪,狠狠地扎下地道,捅死一个刚想冒头的兵卒,“把那些尸首给我往里扔,填死地道口!其余人快去巡视城里其他地方。”
李典带兵巡了一圈,立即赶回了城墙驰援。
李通这时胸甲也被扎了一个孔,血正渗出来,他脸色也变得惨白。
“文达!”李典赶紧扶住了他,说着就要让兵卒抬他下去。
李通摆摆手推开李典,“只是划破皮肉而已,下一波敌兵又要上来了,快准备礌石滚木!”
一波波羽箭袭至城头,李典矮身拉住李通躲在城垛后。短暂停滞后,袁术军兵卒又蜂拥地爬上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