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丞相对《削藩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父皇的算盘落空不说,我们兄弟二人拜丞相为师的事,又被栗姬记恨了······”
看着刘胜面上那说不出的窝火,以及肉眼可见的恼怒,窦婴也终是没了迟疑。
“我明白了。”
“丞相反对《削藩策》,陛下正发愁,小九就因为中郎将的事,撞到了陛下的枪口上;”
“陛下令小九拜师,贾姬又担心此事会被栗姬误解,所以才叫小七也一同拜师。”
“可即便如此,栗姬也还是误解了这件事,对你们母子三人怀恨在心?”
闻言,刘彭祖、刘胜二人稍一对视,便对窦婴沉沉点下头。
“我们担心,日后我们兄弟二人封王就藩之后,留在宫中的母亲会被栗姬欺辱。”
“可栗姬因为长兄的缘故,又实在有些‘风头正盛’。”
“所以才请求丞相,帮我兄弟二人出谋划策,化解栗姬心中的怨恨;”
“只是没想到丞相请来的,居然是表叔······”
听到这里,窦婴只再一点头,又低头思虑片刻,便满是轻松的笑着站起身。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从今往后,你们兄弟二人,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过去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一切照旧即可。”
闻言,兄弟二人只齐齐一愣,见窦婴从座位上起身,更是不由一急!
“表叔!”
赶忙站起身,趁着窦婴还没站稳的功夫,再次紧紧攥住窦婴的衣袖,刘胜望向窦婴的目光中,竟带上了满满的骇然。
“表叔这是,不帮我们了?!”
却见窦婴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低头望向被刘胜再次攥起的衣袖;
见刘胜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窦婴这才长叹一口气。
“请我来之前,丞相是不是说过:栗姬唯一不敢马虎的,就是皇长子的储位?”
待兄弟二人齐齐一点头,窦婴便又一笑,轻描淡写的一抖胳膊,便将衣袖从刘胜手中震了出来。
“所以,你们只需要知道:表叔我,能提醒栗姬‘不要拿皇长子的储位开玩笑’,就可以了。”
“其他的事,伱们不需要知道太多。”
“再者,如今太皇太后还健在,薄皇后,也还要在椒房殿‘住’上一段时日。”
“这关头,你们二人也不能对栗姬太过亲近,否则就是在打太皇太后、薄皇后的脸。”
神情满是轻松地说着,窦婴终是再一笑:“听表叔的。”
“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踏踏实实在丞相门下习学;”
“等一切尘埃落定,就按陛下的旨意,安心就藩便是。”
“栗姬那边,有表叔在,定出不了岔子。”
丢下这么一句话,窦婴便笑着回过身,自信满满的将双手背负于身后,朝着侯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而在窦婴离开之后,刘胜颇有些不解侧过头,却见兄长刘彭祖正噙着笑,意味深长的望向窦婴离去的方向。
“如此说来······”
“太子太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