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什么顾忌吧!”
昀摇摇头道:“不说他了,现今圣上身子骨儿也是每况愈下,朝中大小事宜几乎尽数移交到太子手上,太子权柄日大,已经引得许多老官上书陈情,说他是越权了。”
“老官员?”
烁“咦”了一声,诧异的看着昀,“说的莫不是高卓?怎么……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他竟还敢跟太子殿下作对?”
“不是他还是谁?”
昀喝口茶,眼睛看着灯火道:“我现在也是越来越摸不清这高卓的心思了,看他那模样,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会得罪人了,莫非是以为有死去的四皇子挡着,便没人敢拿他怎样?”
“便由着他去吧,高家下一代每个像样子的人,儿子听说高俨现今日日颓唐,也是个立不起来的,三代都没出息,便是太子殿下日后不处置,恐怕也长久不了。”
“谁说不是呢。”
两人趁夜说了一会儿,眼见时间不早了,这才散了。
三人带了不少的婆子丫鬟管家侍卫过来,因要在昌平县盘桓的时间久,烁索性将隔壁的院子包了下来,以作留人之用。
如此过了十来日,袁文懿身子逐渐恢复,渐渐能下床了,两个孩子身上也有了些力量,尤其是珠珠小儿,养了几日之后,虽说仍旧比不上他哥哥强壮,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再不似从前那样玻璃似的让人揪心了。
期间家小办了一场洗三,因昀几人在昌平县认识的人少,烁想了想,便没请外人,只自家人庆祝一番了事。
这日又到了女子收容所买卖的物品结账的日子,因东西零散,一般是统一先结给家,再由几位先生轮换着领回去。
领了钱财之后,几个师傅来了家正院,家长辈来了,自然是要拜见一番的。
罗氏和袁氏都是妇人家,听到烁办了收容所的事,感慨便更多些,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富贵人家,纵然是轻易不能和离不能休妻,但女子受的委屈便更多些,知道烁给这些女子们留了这样一条后路,直觉得做得对。
几位师傅拜见了一番之后,罗氏袁氏便让她们起身了,又亲热的说了几句话,这才让她们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罗氏才来得及跟袁氏单独说话:“烁哥儿这事办的不错,只我怕这样一来,势必要遭受那些卫道士诋毁,日子久了,难免会对他仕途有些影响。”
说罢便唉声叹气的,不知该怎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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