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说的办。”
见陆昉也是一样的想法,陆昀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陛下那里交给儿子就是了。”
这事便如此议定了。
第二日一早,陆昀父子、陆昉并陆家其余族人便开了祠堂,隆而重之的准备说过继之事。
陆昉还伤着,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倒是想来,可一来陆昉怕丢人,二来怕他在祠堂里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便命人牢牢看住了他,不许他出房门半步。
至于罗氏和袁氏等人,除了进门、生子外,作为女眷是没资格踏进祠堂的。
这便是现实!
陆家祠堂定期修复,祠堂正中央供着陆家历代列祖列宗,黑黝黝三四排的牌位,看得人肃然起敬。
这里时时供着香火,有专门的人看护着。但开祠堂谈过继乃是大事,族人们不免请了三牲六畜,在陆昉这位族长并几位族老的见证下,先向祖宗供奉了一回香火,这才按照辈分及族中地位坐下。
座次,说来只是个座位,但国人向来是长幼有序,不论按序齿还是按地位尊卑,总归有个先后。
陆昉作为族长,自然是跟族老们坐在了正中的位置。
陆烁虽是小辈儿,但一来他是正经探花、这辈里最为出息的人,二来他又有钦封的五代侯爵,因此族中人自然不敢怠慢他,他的座次也十分靠前。
等众人坐下了,这才商量起正事。
事先没打商量,族人们便都以为是为了过继世子而来,争论的那叫一个火热,而陆昀兄弟俩按照商量好的,也都不说话,随他们先争论去。
陆烁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景象,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正常不过!
他相信,若非他这个最有可能的正主在这里坐着,恐怕祠堂里的争论还要更激烈些。
趁着这个间隙,他打量起祠堂内带来的几个孩子们。
陆昀选定了几人,陆烁瞄一眼,大概看清楚都是谁。
这次来的孩子不少,约有二十多个,都是两三岁四五岁的样子,更小的甚至还只是个奶娃娃,裹在襁褓里便抱来了。
这些孩子大多来自族中穷困人家,毕竟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是普遍存在的,世子的诱惑力虽大,可平常人家未必想为了这个舍了孩子,也就是贫困人家,实在养活不起了,这才出此下策。
这一类,陆烁是想首先考虑的。
后顾之忧少,再则多选一个这样的,有陆家的供养和教导,日后也能多个出路,不至于一辈子被踩在泥里,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再则是家里孩子多想碰碰运气的,甚至还有眼神躲躲闪闪、一看便不老实的,这些人家若非必要,陆烁几乎不会考虑。
打量了一圈,陆烁锁定了几人。
都是陆昀之前跟他提过的。
不止跟陆家血缘关系更近些,而且家庭贫困,带他们来的大人也是朴素老实,不至于使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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