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忠叔施礼唤了一声,这才和阿树一左一右护在苏成身边,垂首随着他往院内走。
边走忠叔边低声道:“陈府今日递了帖子过来,是七日后要办诗会,帖子老奴已经留下了,您看这……”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会试放榜以来,似乎是看到了苏成身上的潜力,陈府待苏成的态度宽和了许多,大宴会几乎都要下帖子过来。
过去这些日子不是白忙活的,努力了大半年,总算跟陈府、跟轩德太子搭上了线。
苏成点头表示知道,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道:“陈府的关系要好好维护,这些琐事忠叔就看着办吧!”
忠叔应是,走在苏成后头悄悄打量他脸色,见他面色依旧阴云密布,看起来颇为不快,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不好。
他不由试探着问道:“老奴瞧您面色不好,莫不是晋王那边的事情又出了差错?还没个着落……”
一提起晋王,苏成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他一句不答,却加快了脚步,话间就带着忠叔阿树两人进了屋子。
忠叔见他这个态度,不由一愣,接着心里就猛地一沉。
原先他们主仆俩打的正是明里投靠轩德太子、背地服务晋王的主意!借这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搅浑夺嫡的水,好趁乱谋求大事。
如今轩德太子那里基本算是成了,谁料竟然在晋王这里跌了个跟头。
去年晋王刚进京师时,苏成仅仅是个举人,唯恐身份不高,晋王瞧不上他,故而生生忍了投诚之心。
直到今年一朝高中,苏成觉得自己资格够了,这才明里暗里向他献忠。
晋王却次次都严词拒绝,浑似苏成是个奸诈之人一般。
这也是苏成考了会试第四,却依旧眉头紧皱郁郁不开怀的原因所在。
阿树上了热茶就退下了,苏成和忠叔则留在室内话。
苏成抿了口茶,噔的一下将茶盏放到桌子上,这才道:“……怪我看晋王了,这么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想到今日连晋王府的门都没进去,苏成的面色就又阴沉了几分。
看来晋王时是铁了心要拒他到底了。
此路不通!
他要另想法子了。
忠叔听他如此,低头想了想,才道:“……世子爷,也不怪晋王会如此!晋王到现在都没能回到晋地去,如今晋王羽翼未丰,留在京师反倒不如会晋地好施展手脚,这可不是圣上的恩惠……他谨慎些也是正常的!依老奴看,您还是要多些耐心……”
“不等了!”
苏成却摇摇头,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
“既然他不信我,我自然要那些诚意来,让他相信我才行……”
等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几个皇子争夺日益激烈,谁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早做取得他信任,后续的计划才好早日展开。
这样想着,苏成就向外喊道:“阿树,取斗篷来!”
外头立刻传来应是的声音,接着阿树就走了进来,须臾就替他整理好了衣物。
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您是要做什么?”
忠叔随之站起身来,见他如此,不由目带询问,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