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大笑，一同举起酒坛对碰：“敬过去，干杯！”</p>
久别重逢，相谈甚欢，举酒对饮间，两坛风月无边即将喝尽。趁着明渊凰以酒掩面，苍越孤鸣暗自运功，一边喝酒一边逼出酒水。</p>
明渊凰装作没有发现，闭目藏起眼中的笑意：“（不是我没变，而是你们变了太多，与两年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p>
“哈。”</p>
苍越孤鸣尴尬地解释道：“孤王不是有意……”</p>
“吾是笑，人生变幻无常。”明渊凰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你，让他，让我，让很多人，改变了很多。”</p>
苍越孤鸣的笑声似是感慨：“哈，不管怎样改变，苍狼永远是苍狼，你也永远是你。”</p>
醉意上涌，明渊凰不禁低头扶额呢喃，不经意间露出袖里的琉璃：“是啊，就算有了一点改变，我永远是我，你也永远是你，我们不可能……”</p>
苍越孤鸣的视线扫过佛珠：“你爱的人是网中人还是俏如来？”</p>
明渊凰一怔，猛然清醒过来：“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p>
“孤王知晓。”苍越孤鸣观察着她的神情，“但孤王的问题是，你爱的人是网中人还是俏如来。”</p>
明渊凰闭着眼睛说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p>
“那可以回答孤王另一个问题吗？”苍越孤鸣握住她的双手，“明姑娘，你愿意嫁给孤王吗？”</p>
明渊凰蓦然睁开双眼：“吾是永夜皇，你不明白吗？”</p>
“无论你是谁，都是孤王深爱的人。”苍越孤鸣的眼神柔情似水，“孤王爱你，非常非常爱你。如果没有你，苍越孤鸣早就死了。”</p>
“但是我不爱你，”明渊凰避开他的视线，“吾爱的人是俏如来。”</p>
苍越孤鸣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孤王并不在意。”</p>
“吾侵略过苗疆，害死很多苗军。”明渊凰微微蹙眉，“难道你忘记万里边城之战了吗？”</p>
苍越孤鸣反问道：“那你愿意留在王府赎罪，与孤王一起守护苗疆吗？”</p>
明渊凰顿时面露错愕：“我……”</p>
“孤王知晓你来到王府另有目的，”苍越孤鸣一脸悲伤地说道，“但孤王不希望再失去任何自己珍惜的人。”</p>
“如果吾说……”明渊凰无奈地垂眸说道，“吾来苗王府的目的，就是嫁给你呢？”</p>
苍越孤鸣震惊地看着她：“啊？”</p>
“嘘。”明渊凰侧头分辨着脚步声，随即睁眼对苍越孤鸣道，“神田京一是吾的师弟，赤羽大人是吾的好友，如果吾答应嫁给你，王上能请这两人喝我们的喜酒吗？”</p>
“明姑娘……”</p>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能。”</p>
忘今焉拄着拐杖走入，向苍越孤鸣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王上。”</p>
苍越孤鸣惊讶地看向来人：“国师？”</p>
忘今焉向苍越孤鸣建言道：“如果明姑娘是王后，王后之师弟，如同国舅。只要王上向尚同会开口要人，尚同会自会放人。若是王上担心会让原本便是世仇的中苗增添猜忌，婚礼之后，即刻派人将赤羽与神田京一送回东瀛，便可解除猜忌。”</p>
“这……好吧。”苍越孤鸣看了看明渊凰，“国师，让叉猡放赤羽出狱，同时持孤王亲笔手谕，拜访尚同会，带回神田京一。”</p>
“是。”忘今焉恭敬地行了一礼，“微臣前往尚同会之前，还有要事禀报王上。”</p>
“嗯？是何要事？”</p>
忘今焉语出惊人：“白日无迹，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