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一笑,娇嗔道:“人哪有尾巴……哥哥真风趣哎……”</p>
无数次的经验证明,这时候最怕冷场,那样随之而来的暴风雨,真的会很猛烈。</p>
可只要有人捧哏,就好办多了,这天就可以继续聊下去了,在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之中,再伺机化解。</p>
邬大少想的倒是挺美,可一高兴,就又忍不住开始犯贱,直接自动把其中的风险给过滤掉了。</p>
他的名言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这算不算是一种受虐倾向啊?</p>
要不然,怎么会屡次被母老虎按在地上摩擦,却依然乐此不疲呢?</p>
已经浪起来的邬大少,摸着下巴,唇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邪笑。</p>
色眯眯的眼神在姐俩身上到处打量,贱嗖嗖的说道:“你们女孩子确实是没有尾巴,但哥哥嘛……”</p>
看着流氓领导贱气啷当的模样,柴丽珊的心里原本就来气儿,关键是还明白这话中的含义啊,那就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了。</p>
她的大长腿抬起,脚尖一挑,脚边的一个酒坛子就已经飞了起来。</p>
然后凌空一掌,拍在坛子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啸声,直接向着那张大脸蛋子撞了过去。</p>
这一招隔山打牛,内劲透坛而出,凝而不散,正是她的看家绝技。</p>
可惜,邬非鱼早有防备,抬手轻轻一招,那坛子就像是一片叶子,轻轻的落在了手上。</p>
掂了掂手里的酒坛子,甚至还瞄了她的胸口一眼,暗戳戳的寻思着:人家都是带着胸器出门,你倒好,带的是暗器?</p>
“多谢赐酒!”他随手放下酒坛子,嘻嘻一笑,“等会哥哥一定多跟你喝几杯。”</p>
柴丽珊早就知道不会打中,也没跟他啰嗦,只是冷冷说道:“你多出来的那根尾巴,是不是不想要了?”</p>
“嘿嘿,如果真的想要,哥哥给你们就是了,何必这么性急呢?”邬非鱼笑眯眯说道。</p>
柴丽珊又是冷冷一笑:“我们要你那尾巴干嘛,煲汤吗?”</p>
感受到了那股煞气,邬非鱼也不敢真把她逗急了,干笑一声:“煲汤谁喝?你们喝了也不管用啊。”</p>
话说到这一步,柴丽珊也懒得再跟他瞎哔哔了,还是回归主题要紧。</p>
“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她满脸冰霜,依然在刨根问底。</p>
邬非鱼这才明白毛病出在哪里,马上就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而且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就是一道送命题。</p>
要是回答听到了,后果不用说也明白,打死都不会让你闭眼;</p>
可若是回答不知道,这顿爆锤同样不可避免,因为假小子根本就不信。</p>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都是死路一条。</p>
这野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很容易翻脸。</p>
心情舒畅时怎么样都好说,不淡定时,那就真的是个母老虎了,比秀才遇到兵还难缠。</p>
就像现在一样,刚才还准备保媒拉纤呢,转眼之间,就要‘爱之深责之切’了。</p>
这愤怒的心情也好理解,任谁被偷听了那么私密的东西,还会淡定啊?更不要说眼里不揉沙子的母老虎了!</p>
按照邬大少一贯的对策,一般都是先上来胡搅蛮缠,趁机转移注意力,然后进入一个逗比欢乐多的环节。</p>
这样或许还有可能逃过这一劫,即便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打,死得也要更舒服一些。</p>
“哼,看你们说的,哥哥是那样龌龊的人嘛?!”他眼中全是无辜的小眼神,嘴里不住叫屈,“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p>
看上去就是个莫名躺枪的怨妇,满脸都是堪比窦娥般的哀怨,眼看就要滴下委屈的泪水了。</p>
很可惜,虽然演技很逼真,但是这个下属太了解领导的德性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p>
这一番演技太过浮夸了,你以为只有自己是戏精,就姐一个人是棒槌?</p>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死就说实话。”柴丽珊冷冷说道,“麻溜的,别说不给你机会!”</p>
说着,抬起修长玉手,翻看着寒光闪闪的指尖,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p>
只要一言不合,马上就要扑上来,让他见识一下虎爪功的威力。</p>
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柴丽珊,邬非鱼也知道此番若是打发个满意还好,如果一个不高兴,那就绝对不止是伤感情的问题了。</p>
眼下的状况,跟某位大侠讲过的一句名言颇为契合:我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死路,另一条路也是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