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这么一来,算是把以前自己塑造的人设,给彻底毁了。</p>
大家都看得真切,到底骨子里该有多浪,才能做到如此豪放呢?</p>
以后再见到沈辰宇,不被挖苦才怪呢,笑话自己天生下贱都是轻的,说不定真的会就此打入冷宫。</p>
但眼下保命要紧,名声于我如浮云,那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p>
沈辰宇本来就是想要过来装一把大爷,享受一下鱼肉百姓之乐,谁知来了个真大爷,而且还是一个要命的大爷!</p>
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剧情几度反转,弄得他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p>
让他始料未及的东西太多了,意外频出,各种惊爆眼球的消息也是一个接着一个。</p>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一众小弟,沈辰宇狠狠深吸一口气,一句酝酿已久的破口大骂,终是未能骂出口。</p>
心中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悲凉,果然是只有落潮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p>
自己咋就一直没瞧出来呢,平时赤胆忠心的小弟们,骨子里居然如此无耻,你们的忠诚呢?口口声声的义气呢?</p>
他心下忐忑不安,不得不独自面对诡异莫测的邬非鱼,想了很多种可能,却猜不出来为什么单单要留下自己。</p>
不过,沈辰宇毕竟也是心思缜密之辈,觉得他既然能放过了小弟们,说明并没有想要赶尽杀绝的意思。</p>
双方这一次交集只是一次偶发事件,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求虐,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阴谋论,应该确实是另有他事。</p>
其实,他还真是想多了,邬非鱼有事不假,可只是一点小事。</p>
双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打痛快了,也玩痛快了,这时需要和这个乐安郡第一少坐下聊点正事了。</p>
邬非鱼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随手一指旁边的椅子:“沈少,请坐。”</p>
沈辰宇又是一抱拳:“谢谢赐座,也谢谢二庄主留了那几个蠢材一命,算是给在下留了几分薄面,不胜感激。”</p>
这话说得很大气,仿佛已经习惯这些损友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颇有一种自家孩子闯了祸,自己作为家长给他们擦屁股的感觉。</p>
虽然因为猪队友的怂恿,错失了和邬非鱼交好的机会,关上了这扇机遇的大门。</p>
但他并没有太过纠结,这点肚量还是有的,成大事不拘小节嘛。</p>
只是小弟们直接集体落荒而逃,让自家老大殿后,这就有点过分了,确实令人寒心。</p>
但也只能将错就错,把姿态放高一点,尽量给邬非鱼留下一个好印象,否则,那就等于自己焊死了闪转腾挪的空间。</p>
邬非鱼也是暗暗点头,看来这是一个有想法的纨绔啊,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并不像大多数的官二代那样一无是处。</p>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久闻沈大少心智过人,不妨猜测一下,本庄主干嘛要单独留下你?”</p>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两个人还真有点像,都是心机深沉之辈,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p>
听话听音,邬非鱼居然还有心情猜谜,这就说明并没有什么恶意。</p>
沈辰宇悄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煞神的心情还不错,应该不是针对自己。</p>
他小心翼翼的答道:“二庄主运筹帷幄,术法通神,在我等眼中,那是神仙一般的做派,岂是凡夫俗子所能妄加揣测的?”</p>
虽然遵命坐了下来,可他正襟危坐,而且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处,一副面对尊长的模样。</p>
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官二代的纨绔气息,毕恭毕敬,倒更像是一个聆听家长批评的熊孩子。</p>
其实他的回答也是颇为滑头,瞎白活一通,一点干货都没有。</p>
邬非鱼哈哈一笑:“好,这马屁拍得舒坦,不带一丝烟火气,令人飘飘然而不自觉,足见沈大少功力之深。”</p>
沈辰宇也是报以谄媚一笑:“哪里,二庄主客气了,在下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p>
千万不能飘啊,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小心一点没亏吃。</p>
这一次肯定不会是单纯扯淡,更不会无端谈人生谈理想,多半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p>
按照这位爷的德性,肯定不会是平白无故来到此处,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想要捅谁的刀子了,或许乐安郡的什么人,马上就要倒霉了。</p>
他没有继续胡乱猜测,为今之计,也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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