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p>
“小牛……”</p>
这下一来可把牛寨主和李小白惊得是魂飞天外，两人瞠目欲裂，不由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句。牛寨主更是心胆皆碎，身摇腿软，随即哇声吐出了一大口血。</p>
李小白惊怒之下，也自顾不了许多，趁着这会儿那马脸人长剑未及抽出的空挡，手中一根给斜削尖了头的枪棒木棍，猛一下径直便透刺入了他胸口，接着又自顾道：“谁管你是谁？快放了胖牛！”</p>
“小白，我……我刚才那一招，使得对不对，够不够快？”</p>
胖牛最后一口气还在，半睁着眼看了看李小白，恍惚着道。</p>
“对，对……够快！”</p>
李小白不觉已泪湿眼眶，带着哭腔道：“小牛，不……大牛！你赢了，你才是最牛的！”</p>
“那，那就好……”</p>
胖牛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圆乎乎的脸上现出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目光已有些散漫：“不过，我……我还有更、更牛的一招……”</p>
说着突然一下拔出了仍扎在腰间的牛角，更往前冲出了一步，胸前长剑透体而过之下，猛地便将牛角尖尖直刺入了那马脸人的另一侧胸口。</p>
溱寿一时疏忽，不料却给李小白断枪趁机而入、直刺肺腑，惊诧骇怒中，张了张口也未及出声多说，更不想一下又给牛角开膛扎心，一口血登时喷涌而出，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个小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死在这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中，骇愕下只喃喃着道：</p>
“我，我是东……东方……”</p>
话未说完，随即却是两眼一闭，气绝身死，再也说不下去。</p>
“东方无败，哈哈……”</p>
同样骇异怒愕的牛寨主，也是万难料到会有这一出，说着只不禁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是死在了我前边！”</p>
转头看了看手刃仇敌、经已丧命的胖牛，待要再说些什么，一口气却上不来，转眼也已毙命，挺身含笑而亡。</p>
这两大两小四人中，便只李小白一人仍是安然无恙，一时间他也是惊魂难定，迷瞪恍惚，直到此时也没闹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p>
关于这位牛寨主，除了听说他很牛很能打之外，李小白知道的也不多，所谓‘叛徒’什么的，自是云里雾里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身周已各奔黄泉的两大一小，只觉悲痛交集，惊惶难言。</p>
这回是仇家和苦主一并都了了账，他想来想去也没个什么头绪，这又该上哪找谁说理去？</p>
正恍惚间，那马脸人却忽地一下睁开两眼，怒哼一气，张口一字一句，森然怪声道：</p>
“我……怎么……可能，会败！”</p>
猛一震身，大瞪着眼、毫不费力也似地挣开了叉在脖子上的牛叉，一把推倒了身前三人，提握着手中长剑，连带着插在身上的一断枪、一牛角，脚下却踉跄着愣往前边牛群中走了去。</p>
四处火光中，那群十来头牛本待正要见好就收，有序退场，怎想这忽儿会突然冲来一个身披红袍、身上长角，还长着一张马脸、带着把凶器的家伙。</p>
眼见来人晃晃荡荡、步伐嚣张，显是在公然挑衅，这不是目中无牛呢么？</p>
十几头牛也不跟他多说客气，前后左右围着他猛撞乱踏、连顶带踩，几下将其人践了个稀巴碎烂，尸骨无存。</p>
李小白不妨一下给马脸人推翻在地，还道他竟又活了过来，骇然下刚爬起身，见了这一幕，不由更是惊怖骇异，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哆嗦，呆呆愣住。</p>
正自出神，适才那马脸人靠着的大柱忽地一下往里断折，顶上冒火的院廊随即轰然倒塌，转眼便将牛寨主和胖牛娃儿一块掩埋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