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怎样，阅读理解可以乱写，作文可以抄阅读材料，不会出现无从下手的情况。以至于连分数都充满了玄学的味道。</p>
陆铭感觉不到难度，只是认真地写。</p>
考完后，教室里又是一阵对答案的声响。语文成绩长期135分以上的林轩被同学们团团围住，不得以报出了所有自己的选择题答案。</p>
不过，语文的好处就是听见答案，有时候也不认为自己错了。</p>
考完语文，同学们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眼里还有光。下午，考完数学后，几乎所有人眼里的光都没了，那气氛就像死过人一样。</p>
孙华青颤抖着手，在草稿纸上算自己的得分，能保证的分不超过九十分，选择题猜了五道。她拿着考卷，神情恍惚，见陶欣艺在走廊上发呆，赶忙跑过去，问道：</p>
“你能把你的试卷借我对一下吗？”</p>
“那個，考完最好不要对答案，影响考试心态。”陶欣艺尴尬地笑着，试图拒绝她，而且她也没底，这次考得的确难。</p>
这时，陆铭走过来，见她俩不说话以为聊完了，对陶欣艺笑道：“出校吃饭吗？”</p>
“嗯！走吧！”陶欣艺的松了口气，下意识想去拉陆铭的手，只一动就缩了回来攥成拳头，神色微动。</p>
见他俩要走，孙华青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心里发麻道：“能把选择题后五道题告诉我吗？我都是猜的，害怕全猜错了。”</p>
“这次考得很难，我也拿不准。”</p>
陶欣艺面露难色，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我祝你猜的全对。”</p>
见孙华青心神惶恐的模样，陆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劝慰道：“考一科，丢一科。考都考完了，再想也没用。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剩下的课目上。</p>
我祝你会的全对，放宽心。”</p>
“谢谢啊。”</p>
孙华青神色似缓和了些，转身离去。</p>
走廊白色的灯光落在孙华青身上，写字留下的老茧在冬天隐隐发痛，手腕酸胀着，似乎描摹出个佝偻地灵魂，眸子却极亮。</p>
出校的人群中，陆铭和陶欣艺走着，在长坡上散步，暖洋洋地阳光照在脸上。</p>
可陶欣艺却心不在焉，还不小心踢到块藏在雪地里的石子，疼了脚，疼得她忍不住委屈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没考到第一名，你还会喜欢我吗？”</p>
“会。”</p>
陆铭毫不犹豫地应声，眸中闪过疑惑，道：“我喜不喜欢你，跟你的成绩没有关系。”</p>
“噢，还是你最好了。”陶欣艺鼻子一酸，垂着眼眸掩着忧伤：</p>
“不出意外的话，我这次估计考不了全班第一了。我两道选择题都是猜的，没时间做了。要是没考到第一，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交代。好烦啊。”</p>
陆铭走到她身前，俯身弯腰凝望着她的双眸，掷地有声道：“不用交代。别太在意了。不合理的要求和期待不要扛着。”</p>
听到这，陶欣艺晃了神，嘴像被强行塞了块糖，把苦药冲走。</p>
她抬起眼眸，望着他，本想说什么，余光瞄到不远处有个人，视线和注意力被强行调走，什么粉红泡泡都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