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看东西。你懂什么。一个小小的伙夫。”温光十分蔑视的盯着芙蓉:“我要看的,可是……..算了,跟你说你也是不懂的,你也就会择菜做饭。”
“温大人……”芙蓉小声喊道。
温光显然不耐烦;“没看到我在忙吗?你喊什么?”
“温大人……”
“闭嘴,别喊了。”
芙蓉只得闭嘴。
过了一会儿,温光屁股后面的衣裳燃烧了起来,火烧到了温光的肌肤,疼的他赶紧脱衣裳,一面冲芙蓉道:“四号,你没看到我的衣裳着火了吗?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刚才是想告诉温大人的,可是你让我闭嘴…….”芙蓉显的很委屈。
苏畅当即停了手里的鞭子,田青仁却还在不停的呻吟着。
“田青仁,照我这种打法儿,不出半个月,你的身子就残了,不如你招了吧,也好让我去大元帅那里邀功。”苏畅阴笑着。
田青仁“呸”了一口:“你当我不知道,你跟温光两个人,都想拿我去大元帅那里邀功,你们这样对我,我肯定不能便宜了你们,明晚,我就去大元帅帐里,亲自把主使我的人告诉大元帅,你们休想用我邀功。”
温光被烧的实在太疼,可眼前又没有水能救火,只得脱光了衣裳躺在草地上打滚儿。听到苏畅在帐里叹气,温光咬牙冷哼:“苏畅,我还当你有多大的本事,这招儿也用了,人也打了,不是照样得不到什么消息?真是白搭了功夫,我还以为你比我威风多少呢。”
温光身上被烧伤了,疼的如同针扎,眼前的衣裳烘烘的燃烧着,热浪直扑他的脸,他不禁喊了一声:“四号,你没看到我在打滚儿吗?还不来救我?”
芙蓉大摇大摆的走了:“温大人慢慢打滚儿,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伙夫,我又不会救火。我先去忙了,这夏天蚊子就是多,你要稍不留意啊,它就咬你一口,所以,我得用蒿草把帐房四周给熏熏。”
当晚,温光很晚才回去。
大元帅帐里的士兵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温光烧的一身黑,被大元帅的士兵架了过去,垂头丧气,一脸的痛苦,他的头发黑黢黢的立于脑袋上,大元帅伸手一扒拉,温光的头发便化成了灰,风一吹,灰飞烟灭,脑袋上一根头发也不剩。外加他黑黑的脸,活像一只被烤焦的鸭子。
守帐的士兵忍不住笑了。
大元帅笑的眼角蹦出泪花:“温光,你怎么成了这副德行?被火伤了屁股?”
“大人怎么知道?”
“难道你真的被火烧了屁股?”大元帅哈哈笑起来:“还真被我猜中了,我说怎么烧的全身焦黑,我不是让你去打探消息了吗?你消息没打听到,这样狼狈的跑回来。哎,我就说,你不如苏畅顶用,我若交待苏畅去做什么,他定然不会这么狼狈的跑回来。”
温光烧了一身伤,又被大元帅嘲笑一回,心里便有些不满,脾气上来,像撵小鸡子似的撵守帐的士兵:“你们走走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身上着火吗?”
大元帅挥挥手,示意士兵们下去。
温光去端了一杯酒喝了,大元帅笑道:“你可小心些,这酒,可是烈酒,若是沾了火,也会烧起来的。”
温光赶紧将酒放下。
“晚了,我也要睡了。”大元帅打了个呵欠:“你也回去吧,以后小心些,这般模样,让我怎么重用你?”
听此话,温光有些不服:“大人,虽然我烧了一身伤,可我也打探到了消息,而且是重要的消息。”
大元帅脸色一转,轻轻坐回到椅上,喝了杯酒,又给温光倒了一杯,见温光迟疑,便笑着安慰他:“放心好了,我又不会点火烧你,你怕什么?这酒还会自己着火不成?这可是齐国国君派人送来的酒,三年前我就存下了,如今才舍得喝,你不喝,以后就没了。”
温光听了,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大人,田青仁那里有消息了。他愿意招认背后的主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