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p>
姚秀贤伸手指着宁三,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p>
本来自己同好友正喝酒吟诗,听同桌好友说对面有一位绝色女子,平时颇为自傲的他借着酒劲便约着两位好友前来一探究竟。</p>
却没想到从未受过任何不敬的他,被人一顿的奚落调侃,但事实是这本就是自己先送上门的,又没办法发火发飙,真是险些憋出一肚子内伤。</p>
“你什么你?公子会不会啊?”说完又指着西子湖对面的雅阁说道:“刚才我说了,倒立拉屎只是基本,你若更厉害,还可以表演个从湖中央凌空飞回你那边去,然后...一边飞,一边拉......”</p>
“你你你...你粗俗!粗鄙!真是...真是可惜了这位姑娘!”说完,指着桌上被宁三刚刚一顿风卷残云的菜肴说道:“你..你简直就如这一桌剩饭残渣..破烂不堪!”</p>
“嘿嘿,骂人你都不会,还敢来讨骂?我也是真佩服你勇敢无畏的精神啊,姚公子...”与姚秀贤狰狞的表情相比,宁三一脸的云淡风轻。</p>
这时,想是此处的喧哗已经惊动了状元楼的掌柜,伴着周围各个雅座向此处投来的目光,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在两位店小二的陪同下匆匆赶来。</p>
见两桌吵架的其中一方,正是当朝宰相府的姚公子,这老板娘心下一沉,忙躬身上前,讨好的说道:“姚公子,息怒息怒,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了您啊?”</p>
“哼!”姚公子负气,也不去理这老板娘的讨好。</p>
老板娘名为喜娘,经营这状元楼不足十载,便超越了这长安城许多百年老店,成为长安城四大酒楼食肆之一。</p>
此人年轻时又以才情得名,是长安有名的才女,所以这状元楼吸引而来的食客,一般也都是有些文采。</p>
喜娘虽有才名,但为人也绝不迂腐,否则也不会把状元楼经营的如此有声有色。</p>
刚刚来时路上,已经听店小二简单的说明经过,想是那宰相府的姚公子碰到了不讲理的粗人,又结了些梁子。</p>
喜娘本人也是非常不喜俗套,看到宁三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斜眼看着姚公子气的半死笑嘻嘻的模样,也是心下着恼。</p>
大不了不做这俗人生意,败坏些口碑罢了,像这种粗俗之人,也认识不了几个文雅人,影响不了什么。</p>
心里暗暗下定主意,准备将这厮赶出去,为姚公子出了这口恶气。</p>
“怎么?瞧你这眼神是要将我赶出去?”宁三看神情猜心理,一眼就看透了这老板娘的心思。</p>
喜娘也颇为了得,虽被猜出心意,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这位公子有更好的建议?”</p>
宁三笑着说道:“建议倒是没有,只是本公子有些朋友,他们晚上一般都是睡不着觉,喜欢拿着宣传单,拎着浆糊,在这长安城中满哪的张贴,一般张贴的内容,都是些奇人异事,或是宣传广告什么的。”</p>
“哦?”喜娘心中一凛,想起了前段时间,满长安城张贴的那家外城群什么院的青楼广告,就连自己状元楼的大门上,也被粘了好几张,手下伙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干净。</p>
宁三知道前段时间,嘱咐常卫一伙手下做的那拨宣传,让这老板娘有些忌讳,接着说道:“唉...就是不知,全长安的文人雅士,清楚了状元阁并不是他们所想的墨宝之地,而是这副攀权附贵之嘴脸,会怎么看你呢?”</p>
“呃...”刚要说话的喜娘被宁三一番抢白说的哑口无言,但转念一想,得罪也是得罪了,索性就得罪到底,至少能挽回姚公子那边的贵客。</p>
想毕,对着宁三说道:“这位公子,想必你的那些朋友也是些勤快之人,若有机会,倒是要因对敝楼的宣传,感谢一番喽。”</p>
宁三摆摆手,无所谓道:“感谢免了,他们做事从来不求回报,只因为他叫‘雷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