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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他们为什么要撒谎？”
姜苏赫轻瞄了一眼气愤的检察官，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好笑。
“那我告诉你。”
“为了重视！”姜苏赫双手狠狠拍到桌子上。
“他们是为了重视！”
“一个衣衫褴褛孤独的老人，平时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关注他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第一次有人正式地把他当作一个人，前呼后拥地迎接他，认真听他说的话，还让他上报纸！”
“第一次！”
姜苏赫攥紧了拳头。
“你们注意看他的左胳肢窝处了吗？”
“那漏了个洞，他为了不给你们丢人，一直夹着没松开过。”
“他的腿瘸了，但他在镜头前却装作健全的样子。”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说谎！”姜苏赫狠狠地盯着那个质疑的检察官。
“那个女孩更好说了，她为了出名啊。她的照片可以上报纸、上网，所以在镜头前为了美她摘下了眼镜。”
姜苏赫犀利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检察官们，众人纷纷偏开了目光不敢直视。
吴秀钟看向姜苏赫，心里满是震惊，他没想到学长竟然还是如此的细致。
罗醒很快站了起来，“够了，姜苏赫，别再用你的花言巧语骗人了，金政焕的杀人动机在这摆着呢，现场就他和金在民两个人，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吴秀钟，你来说。”罗醒叫起了表现得有些异常的吴秀钟。
吴秀钟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金在民是金政焕的生父，为人恶劣，好赌常酗酒，妻子带着金政焕转嫁给了本市一位富商，从此金政焕开始被金在民勒索，案发当日正是金政焕被金在民勒索时，因此金政焕有合理动机杀害金在民，推测为临时激情犯罪。”
姜苏赫没有理会吴秀钟，看向罗醒，“你们还打算绷着？”
“一点都不打算妥协？”姜苏赫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罗醒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姜苏赫悄悄靠近了罗醒的耳朵，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炸雷般在罗醒脑中回荡。
“金政焕的钱，罗部长用得还算舒服吧。”
罗醒脸色大变，“姜苏赫你别血口喷人！”
“罗部长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坐下慢慢说。”
吴秀钟见到部长如此反常的变化，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交易？
罗醒面色难看地坐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苏赫看着不平静的罗醒，没有说话。
罗醒看到姜苏赫淡定的神色，变得更加焦急，“说你的要求吧。”
“这块人有点多啊，不如出去单聊？”姜苏赫随手指了指门口。
罗醒暗暗咬了咬牙，还是跟在了姜苏赫的后面。
“罗部长这些年没少挣吧。”
“来一根？”
“不要。”
罗醒拒绝了姜苏赫递来的香烟，看着旁边那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他发现现在自己竟然看不明白姜苏赫了。
“罗部长，刑事部部长的位置不好坐吧。”
“只要你不给我添乱。”
“好，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喏，看看这个。”姜苏赫把金政焕的遗书截取了一部分拿给了罗醒看。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罗醒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现在确定了。”姜苏赫将烟头扔到了楼下，眼中满是笑意。
“呵，诈我？”
“也不算诈你，毕竟你也是我心里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姜苏赫，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罗醒拿过姜苏赫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烟草的气息弥漫入肺，罗醒面对姜苏赫时的压抑也淡了些。
“你？”姜苏赫转过身看向窗外。
车来车往，熙熙攘攘。
“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
“因为你当年的选择。”罗醒深深地看了姜苏赫一眼。
“十年前我可比你的老部长要更有势力啊，可你还是选择去了他那。”
“这么多年了，我却一直念念不忘，是不是很矫情？”
罗醒的烟燃烧得很快。
“有机会再说吧。”姜苏赫摇了摇头。
“好，说你的要求吧。”
“明天结案时，要公开宣布金政焕不是凶手。”
“我答应你。”
“还有”
“向他道歉。”
“道歉？不可能。”罗醒冷哼了一声，刚才忧郁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醒。”姜苏赫揪住罗醒的领子，几乎快要把他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