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刘山的短信很长,长到刘绪似乎永远看不完一样,他实在没想到,为什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末代师君!
五斗米教就要灭亡了!
他还没当上师君,好好的却要被全世界围攻。
这一刻他想到傅仪,想到了崇祯,想到了献帝刘协………
虽然他们是皇帝,刘绪只是普通人,可面对家国破亡时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
是走还是战?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两年前他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失去了家。成为一名大龄孤儿,现在他又要失去名字,姓氏,甚至是自由?
放弃这么多,而他得到的呢?生命,苟且苟活以及蝇营狗苟。
刘绪不想说什么高尚的道理,不谈那些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是一个极其无聊的人,所以总想为生命找些意义,以至于它不那么灰白无聊。
因而他闲暇时总是找些乐子,自娱自乐,提到自娱自乐,他就想到嫖chang,嫖chang的人总担心被骂,大概是因为嫖chang在我们国家失德又不合法,生活其实也一样,也有它的局限地。又或者生活像个技法拙劣的裁缝师,总担心身上的衣服剪裁不好看而敏感的以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以至于宁愿光着身子上街。
刘绪不谈生也不谈死,尽管他想谈却一再拒谈不敢谈的可笑模样早已昭然若揭。
他也怕死!
在这里,他要谈谈另一件事情——他的父亲刘海。
那是属于他心底的诗和远方。
每一个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当英雄的梦,拯救自己,拯救他人,甚至是拯救全世界,当然刘绪也有。
而有一天, 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就是一位盖世英雄,而你也会成为一位盖世英雄。
这话是假定式的,无论是对于他抑或是整个道门来说都是如此。
假定的东西必然是假的,但生活有太多的苟且,需要假定来装饰诗意。
时间却会魔法,能让黑丝成白头,也能推翻假定。
但他却还年轻,有点狂,有点倔,有点反叛,不惧时间的魔法,想跟它叫叫板。
可是二叔刘山的短信,再一次不得不让刘绪回到了原点。
逃走,换一个身份,走过自己的一生。
余生就如一场戏!
戏里戏外,余生也许百年,也许不过一刹。我们大可可以用两个表情来总结这一生,哭与笑。
如果把人这一生比作戏剧,一场戏下来非得有几场哭戏不可,如果是喜剧,到最后终了时以笑来划上句点算是圆满。如果是悲剧,笑过之后,总是该以泪收场。
但是,不管哭还是笑,人似乎都更加喜欢谈论别人的人生,观看别人的演绎。这也是为什么影视和名人传记如此受欢迎的缘故。
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的魔咒。
现在绝大多数人活成了他人,一生都在议论他人,都在他人的议论之下。
就好比是在演绎一场别人的戏码。
而刘绪更想活成父亲的模样!
他唯一要想的就是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不错过那一瞬间最佳的画面。
死何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