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忙于是大怒：“你没跟他说清楚吗？林总什么身份？”
负责人一听发觉势头不对，试探着口风开始判断立场道：“我说了，我说了，可丹尼斯他不听啊……”
“你救护车叫了没？”
“叫了，两辆救护车，我掐时间叫的……”
“一辆给丹尼斯，一辆给林总，都是特急。”负责人得意一笑。
苏忙满意点头，心中暗暗点赞，“干的真漂亮。”
又冷静道：“踢死了没？”
“啊？踢——”
负责人探头看不清楚，示意手下。
电话声在走廊间空旷的传出来，顺着门口，一堆人偏过头凝望要死不活的丹尼斯，面面相觑之下，一个传一个，直到推向最前面，先前小碎步离开的熟女灯光师，她满脸委屈，呜咽一声，怕怕的半闭着眼睛，手指放丹尼斯鼻孔处，感觉似乎没有反应，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知道是自己心跳太快还是注意力无法集中，但上司又等着答案，于是忍着恶心咬牙戳进去了丹尼斯鼻孔，下死力堵住了鼻腔，几秒钟后，丹尼斯不得不咳嗽着张嘴。
“咳咳~”
一张口，带泡沫的血水顺嘴角喷出。
负责人这下看明白了，道：“他没死……”怕苏忙低估了事情严重程度，又加了一句：“我是说，丹尼斯这会儿还没死，后边儿就不知道了。”
“那就有点麻烦了啊……”苏忙惋惜道。
“是，丹尼斯毕竟还是华裔，美国人，当初来杂志社，也是相当不错的履历。”负责人深以为然。
他已经彻底明白苏忙的立场了，苏忙爱二八钢笔爱得深沉，索性全顺着苏忙话讲——有老外，这事儿闹到大使馆，就真不好保林总，最多以“案情高度复杂”的理由，拖上那么一阵，看钱谈不谈得拢，谈的拢闭嘴，谈不拢，说不定林总得进牢里当超级赛亚人啊。
谁知道苏忙道：“丹尼斯不是华裔，他就是咱本地的，我当初招他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在作假。”
“啊？那怎么……”负责人感觉三观崩塌。
“我们是看能力而不是看学历，他好用就行了，他的货不是假的，他有料……”苏忙义正言辞道，她说话间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负责人瞪大眼睛，不敢说话，只能不断称是。
“他不是老外，那就没了什么麻烦……”
“——不对，麻烦还是有的，我是说，我们有麻烦！”
苏忙意犹未尽，转而道：“我们和企鹅的巴沙慈善夜转播，依旧是老规矩——没有林平之，就没有转播，卖不出好价钱，企鹅不会要，其他平台也不会要，赞助商奔驰会撤了赞助，来的明星会少了一堆新生代小花小生，甚至慈善夜后的报道，也少了企鹅系的媒体鼓吹——林林总总加起来达到近亿，这不是一本杂志封面的问题那么简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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