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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大汉们对视一眼,然后一人点头道:“那你们稍等,我进去通告一下。”
而在此刻,包厢之中,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舞池下传来的热闹歌曲,如同从雨夜阁楼最高层传来的乌鸦戏言。
墨香兰端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睛是墨青色的,第一次觉得惊艳,但看得久了,却让人觉得有种淡淡的惊悚。
那是一种能看尽对方心底所有想法的眼睛,所有的男人、所有的女人。
“请问,你和那只女鬼是什么关系?”
到了这个份上,李清霖反而开始化被动为主动。
墨香兰沉默了片刻,突然取出一只小巧的女式香烟,缓缓点燃。
“小姐,医生说你不要抽烟……”任是非赶紧劝阻道。
然而墨香兰只是摇头,姿势娴熟的将香烟放入烟托里。
她抽烟的动作很美,一颦一笑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当然,她的笑只是苦笑。
“我和她,是恋人。”
本还畏畏缩缩的白夜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一副专心听故事的模样。
现在果然流行这种不羁的爱情了么?
白夜行心中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学会修秀气的眉、留一头乌黑的长发、谈一手古典的琴瑟、喷一些好闻的香水,在这大好时光和女人一起抢男人。
踩着亡魂的哀歌,桃木剑和八卦成为漫天落下的玫瑰,穿梭在一个个闹鬼的险境,就为了等他的到来?
白夜行的思维开始发散……
“任哥,外面有人请见,说是……”
一位黑衣大汉脚步轻悄的走到任是非面前,低声说着,然而任是非话都没听完,直接说道:“不见。今天小姐任何人都不见。”
“是。”
看着黑衣大汉走出包厢,李清霖点头:“请继续。”
香烟点燃了墨香兰的回忆,她开始哼着悠长的乡村小曲儿,手指随着节奏起舞。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模糊:“我和她都是孤儿,四岁的时候,就被师傅捡回去了。我身子骨打小就弱,下腰、劈叉、站桩都练得很辛苦;但她不一样,打进戏班子那天起,连师傅都称赞她是天生的花旦儿,祖师爷就赏她这碗饭。
但她对我很好,每次练完功她都会给我擦药酒、给我按摩穴位,其他人都以为我们是很好的姐妹,但只有我和她知道,每一次的单独相处、每一次的说话,都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我们之间撩动。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也相爱了。她的功夫很扎实,成了戏班子里的顶梁柱;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吃不了这个苦,就去了上海歌剧院,跟一位声乐老师继续学习。”
说到这,墨香兰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一个小姑娘突然记起某个好玩的事。
就如在街头转角遇见了一只小奶猫,
回家拉开窗帘发现一株紫藤萝,
肚子饿了打开书包偶然发现一包放了很久的饼干。
都是意外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幸福。
“很多男人开始追求她,戏班子里的生行、茶馆里的客人、看曲儿的贵人,还有人说此生非她不娶,结果回家就跪搓衣板了,当然,也有很多人追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