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岳灵婉重新拿起汤匙，把剩下的汤水全部喝光。
两人吃过夜宵，本打算各自洗漱准备入梦，偏偏这个时候岳灵婉的电话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响起，岳灵婉站在餐桌旁边，望着茶几上屏幕闪烁的手机久久不动。
楚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发呆的岳灵婉说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岳灵婉回首相望，终而皱起眉头挪动脚步往茶几方向走去。
她多想这个电话会在自己迈动脚步的过程中自行挂断……
不过当她拿起手机的刹那，又庆幸它没有挂断。
“爸爸……”
接通电话，岳灵婉带着哭腔喊出了这个名字，她多么希望，多么希望现在自己的身边有电话对面的这个人陪伴！
“失踪多日”的岳海听到女儿流露出这种情绪，顿时感觉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可是他没办法，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
“婉婉，爸爸知道你受苦了。”
不远处，听到岳灵婉叫“爸爸”的楚渔快步赶来，站在她身边细细聆听。
岳灵婉吸了吸眼眶里的泪水，此时此刻，她不想远在异国他乡的父亲担心。“爸爸，这边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岳海沉默半晌，终而问道：“小渔在你旁边么？”
岳灵婉看了一眼楚渔，如实答道：“在我旁边。”
“你把免提打开，有些话我想跟你们两个人一起商量。”
得到岳海指示，岳灵婉虽然疑惑，却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打开了通话免提。
两秒钟后，岳海试探问道：“小渔？”
对岳海心存意见的楚渔嗯了一声，尽量压制着心中火气。“我在。”
岳海从言语中听出了楚渔的不满情绪。“小渔，岳伯伯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好过。”
“我不觉得辛苦。”楚渔目光投放到岳灵婉那张美丽却又难掩憔悴的脸上。“我只是觉得你女儿太辛苦了。”
岳海再度沉默，他不知道此时该用怎样的话来安慰或者解释。
岳灵婉以为岳海没在电话旁边了，好不容易听到自己爸爸的声音，她不想这个机会如此迅速流逝掉。“爸爸，你还在听吗？”
暗觉亏欠的岳海当即作出回应。“婉婉，爸爸在听。”
岳灵婉长舒一口气，尽量掩饰心中忧愁情绪。“你在外面还好吗？要注意饮食，多休息。”
“婉婉，爸爸时间不多，接下来你跟小渔要认真听我说。”
岳海语气忽然变得急促，让岳灵婉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爸爸，你到底在哪？为什么时间不多？”
“没事，老朋友喝大了，在路边晃悠呢，我担心他出事。”岳海迅速给出答复，接着说道：“其实凯达集团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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