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颂冰冷的眼神扫过去,晏笙吓得缩了缩脖子,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那你呢?你又为太爷爷做了什么?有何资格指责云涯?道歉。”晏颂声音冷的掉冰渣。
晏笙咬了咬唇:“凭什么?”
晏颂眸光危险的眯起。
晏笙怕了晏颂,但又磨不开面子,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算了晏哥哥,我们跟一个孩子计较,没得失了风度……。”云涯扯了扯晏颂的袖子,小声说道。
这话……可令晏笙成了没教养的熊孩子,晏笙一夕之间失去父母,在这个家里没了庇佑,但大家可怜他,平时也尽量照顾着他,但现在这模样,可是跟他爷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晏笙脸颊急剧憋红,双手紧握成拳,一扭头跑了出去。
云涯勾了勾唇,这孩子就是欠教训。
晏笙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大哭起来,现在在这个家里,谁都可以欺负他,纪云涯她算个什么东西,连晏家的门还没进来呢,就敢这么说他。
随着父亲远走,祖母去世,他在这个家里彻底没了地位,想到前路不由得眼前一片黑暗。
忽然,他觉得背上有些痒,抬手抓了抓,但越抓越痒,就像有蚂蚁在咬一样,他下手重了些,舒服的喟叹出声,但紧接着又一波奇痒来袭,只能越来越用力的抓挠,直到刺痛和痒意混杂,让他难受的在墙壁上蹭来蹭去。
就这样一番折磨之下,他虚脱般坐在地上,抬手一摸后背,摸到一片湿腻,放在眼前一看,差点晕死过去。
只见满手都是血。
这时背上又开始痒了起来,并且痒意逐渐朝着他的大腿蔓延而去,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咬着他的肌肤,他抱着自己在地上滚来滚去,然而不够,他只能抓挠着,任凭鲜血淋漓……
――
云涯想到晏笙如今的惨状就觉得痛快。
臭小子,姐姐懒得跟你计较,先给你点教训尝尝,以后说话记得要过脑子,不是什么人都跟姐姐一样好说话。
以前师父教过她一些制毒的配方,但她平常很少用到,现在不得不重新捡了起来,没想到这痒痒粉还挺好用的。
只要沾到一点,绝对痒到怀疑世界,不抓个全身鲜血淋漓绝不罢休,解药很简单,只要在洗澡水里滴几滴白醋,泡半个小时就好了。
“云涯,太爷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一回到房间,晏颂立刻担忧的问道。
云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这才说道:“爷爷其实是中了毒。”
“中毒?”晏颂眸光忽沉,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可怕。
云涯点头:“没错,中毒,但下毒者很高明……。”想到什么,云涯眉头微蹙,想了想说道:“对方也许,并不是想要太爷爷的命……,是我想错了。”
晏颂皱眉看着云涯。
云涯眸光微眯,“就让我看看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吧。”
――
晏家最近沉浸在一片低沉的气氛中。
晏老太爷药石无医,时日无多,晏家甚至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巧银快步走进来:“大夫人,纪小姐来了。”
“啪嚓”茶杯忽然掉在地上,瓷釉的茶杯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孟淑景反应过来,立刻蹲在地上捡起来。
云涯提着裙子走了进来,含笑道:“大娘,你怎么了?”
“云涯来了啊……。”孟淑景站起身来,巧银快步走过来蹲下来捡瓷渣。
云涯眉梢微挑,坐下来,问道:“大姐姐呢?多日未见,我来为她诊个脉。”
“真不巧,她去见一个朋友了,等她回来我让她亲自去找你……。”
“原来大姐出门了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云涯摇了摇头。
“既然来了,就坐坐再走,巧银,去沏茶,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孟淑景吩咐道。
“是。”巧银立刻退了下去。
云涯看了眼四周,问道:“萱萱呢?怎么没见到她?”
孟淑景笑笑:“萱萱最近借住在锦儿一个朋友的家里,这两天就把她接回来了。”
“哦?原来如此啊,孩子还那么小,住在别人家里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大姐也真舍得……。”
孟淑景眸光微闪,陪着笑脸:“可不是,我都说过锦儿几次了,这孩子就是心大,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心疼……。”
云涯看了眼孟淑景,忽然叹了口气:“太爷爷如今这副样子,我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孟淑景拉着她的手,劝慰道:“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已经尽力了,爷爷不会怪你的……。”
云涯眼眶微红:“我只是想到太爷爷没有多少日子……而他又对我如此好,我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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