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薄嘴唇紧紧地抿着,颧骨有些高,给人一种刻薄之感,眼神阴鸷,将一身正气大打折扣。
就在丁姑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丁姑姑,五官精致、气质斐然,一身列宁装干练,丝毫没有减少了身上柔美的女人味。
与以往见过的严肃的女干部大相径庭。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握紧了她的手。
丁姑姑握着他手上下微微晃了晃两下,察觉手被握紧,开口道,“我们还是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趁他愣神之际,丁姑姑抽回了手。
“好!请这边来。”薛建彪前面带路,进了房子,堂屋坐北朝南,制式与农村差不多,除了中堂,左右各两间卧室。
丁姑姑站在东里间的门前,把门的小兵将铁将军把守的大门给打开。
楚场长和林大夫他们三人鱼贯而入。
扑面而来的是发霉的馊臭味儿,站在门口处的丁姑姑低垂着头,一脸的嫌弃,修长的食指实在忍不住横在了鼻间,堵住了鼻孔。
丁姑姑微微抬头眨眨眼才适应了房间的昏暗。
老式的房子比较低矮,窗户上又贴着泛黄的报纸,窗外阳光灿烂,而屋内也是像泛黄的老照片似的,透着古旧的阴沉的死气。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的很,一张八仙桌,两张木制的椅子,加上靠墙窗户下面的大火炕,在无其他。
就这样的环境,丁姑姑抿了抿唇,别说病人了,好人在这里也生病了不可。
视线转向炕上铺着特有的海草,此时已经发黑了。炕中间微微鼓起一个包,不仔细看着,还真难发现那包下面是一个人,破旧的棉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布色。
丁姑姑目光穿过薛建彪和楚场长中间,透过昏暗的视线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她的视线,瞳孔微缩,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倏地低垂着头。
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猛地又抬起头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紧盯着炕上之人,瞬间眼眶红了,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炕上暮气沉沉的男人。
他……他……怎么会在这儿?谁来告诉她应铁柱怎么会在这儿。
巨大的冲击力,让丁姑姑紧抿着的红唇微微颤抖着,咬着舌尖才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薛建彪看着为炕上之人拿着听诊器,弯着腰,在他胸前来回听诊的林大夫道,“林大夫怎么样?”
林大夫放下听诊器,直起身体,看着薛建彪微微摇头道,“是我医术不精,你们还是尽快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吧!咱们岛上的医疗条件比不上岸上的,头疼脑热的小病我还可以,这病晚了……”
“薛组长,你看我们……”楚场长迟疑地看着薛建彪道。
现在走也没有轮渡啊!薛建彪冷漠地说道,“生死由命就看他的造化吧!”察觉背后的凌厉的视线,他猛地回头,目光锁在了丁姑姑的身上。
丁姑姑在薛建彪转身那一刻就别过了脸,双手背在了身后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怎么?丁副主任认识他?”
明明是兴起随口的询问,听在丁姑姑冷入骨髓,她拼命的克制着自己,不能让人察觉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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