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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苏德为我开了门,她的脸色有几分憔悴,头发微乱着。屋子里东西已经基本清空,地板上一捆一捆的都是她的考研辅导书。“就要去北京作最后冲刺了。正准备装箱……乱,不好意思。”苏德面带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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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家明的城市。他在那里读完了本科和硕士,现在正在读博。硕士毕业后,读博之前,他到我们学校任了一年的课。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是三年前吧。那年我大三,还是他的学生。
家明是个优秀的男人。虽然是老师,但是因为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所以和我们班的同学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玩得特别好。那个时候,我们班有百分之七十的女生都把他当成梦中情人,宿舍卧谈,他是绝对的焦点。这种喜欢年轻男老师的情怀,应该绝大部分女生都有过吧,不过归,却很少有人真的想把他变成现实中的男友。我也一样,好感肯定是有,但真正开始对他动心是在一次班级的远足活动里。
那我们全班骑自行车去一个风景区玩,离学校有十公里左右。我这人骑车很快,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出发没多久就把脚扭伤了。因为平时都玩笑惯了,所以我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就一起起哄要他用车带我。我本来不想,但是他的大方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锁车的时候,他刚把锁拴拉上,我就拔出了钥匙。两个人的动作像一个人般行云流水。他笑着:“看来我们还挺默契的嘛?”我想,就在他微笑的瞬间。我爱上了他。他温暖的笑脸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占有欲比较强,只要是喜欢的。就一定要争取到。我绝对不是那种甘心于暗恋的女孩子。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他。我相信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但是我要的不仅仅是好感,我要他的爱情。等他来爱我是件完全没把握的事,他身边比我优秀的女孩还有,哪里就一定轮得到我?与其等他爱我,不如我去爱他。我决定向他表白。可我又不愿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死皮赖脸,我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爱他。可也要有我的风格。那一段时间我和死党紫格想了好多法子,最后才确定了一种,就是给他寄愚人节情书。如果他接受了,那当然都好;要是不接受,我还可以告诉他那只是愚人节的游戏,不必当真。
情书是我和紫格一起泡制的。她的文笔很好,细腻,感人;可是感情是我的。所以我们俩加在一起,简直是作之合。第二。家明约了我。他没接受,也没拒绝我,只告诉我他需要时间。我哭了,我。我不愿意等待,如果可以,就请确定的告诉我。我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因为爱一个人并没有错。
女人的眼泪是最温柔的刀。家明用笑容打动我。而我却用眼泪来打动他。这就是我和家明的开始。在我们恋爱的最初,他都比较被动。所以,我用了不少伎俩来调动他,像装装傻、扮扮娇弱什么的。有点累,不过却也温馨。
2.
“伎俩?”我讶于她的用词。然而苏德却非常郑重的确定:“没错,穿了也就是一些伎俩。包括愚人节情书在内,也是伎俩之一。”我以为所谓伎俩难免有着欺骗与造作的成分,然而苏德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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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情侣间的把戏。但我觉得那是非常必要的。爱情是一场战争,需要苦心经营。只要其中的甜超过苦,我就有勇气继续。家明和我过,如果没有那封情书,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走到一起。倒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去追求女孩子。我也曾问他,如果那封信真的是愚人节的恶作剧,他该怎么办。他沉默了好一会,之后问我:“你以为我真会把它当成愚人节游戏吗?”有他这句话,有他这话时的眼神,我已经够了。所以,只要不伤害人,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始和经营爱情都不是可耻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的爱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这本身就是种幸福。
不过幸福归幸福,也并非全无问题。压力首先就来自于我们各自的社会角色。师生恋虽然无可厚非,但在世人眼里终究看来奇怪,至少他认为我们的恋情会给我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们保持了好几个月的地下状态;除了紫格,没人知道。其实我比较无所谓的,我只要我们相爱,其他都不想管。但家明不赞同。他认为相爱的两个人相处时,应该有宽松自如的心境和环境,如果爱情处于压抑的状态太久,难免向畸形发展;而那时离我毕业还有整整一年。他决定离开学校继续深造考博。等读完博,他也更有把握给我一个美好的将来。
当年他辞去了学校的工作,专心考博,而我为了不和他的差距拉太大,也决定考研。那半年多是我们最甜蜜的时候。两个人互相鼓励着,读书虽然苦,但有对方在身边,就觉得是此生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