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放亮了。
八点很就到了。
脸上带着一抹疲惫的齐南将十几个人在四个小时内做出来的成绩总结,交到了宁芜手上。
宁芜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就不禁在心里暗暗赞了齐南等人一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人的能耐,果然不小!
“大家辛苦了。”宁芜平静的视线一一从众人脸庞上扫视过去,“这次的加班费,一定不会少了大家的。如果这次的案子做成了的话,奖金只会多。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会再通知大家的。”
众人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喜色。
忙了这么久,就这句话听起来,最舒心!
大家纷纷谦虚的说着这都是他们份内的事情,当不得如此夸奖。
宁芜也没把大家的话当真,只是拿着东西,对童宇和齐南吩咐道:“你们俩跟我一起,往杭家走一趟吧!”
童宇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芜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下意识的就带着东西赶紧跟了上去。
上了车,童宇坐在了驾驶位,宁芜却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这是打给齐温咏的,目的是为了让齐温咏替她向老师请几天假。最近这几天,她恐怕都没有时间回学校去上课了。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前头开车的童宇才想起宁芜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她平日里大多时候在做的事情,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面上课!
怪只怪宁芜昨天晚上表现得实在是太强势了,让所有看见她脸色的人,都不自觉的忘记了这一点。
齐温咏也是知道严刑出车祸的事情,甚至在严刑刚刚出车祸住院的时候,他还和齐家人一起去医院探视过严刑。只是后来齐家人和严家人闹得有些不愉,所有齐温咏并没能在医院多待,就和家里人一起早早的离开了。
一直以来,他心里都还是惦记着严刑的。
如今听得宁芜打电话说来请假,齐温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严刑头上。
“阿芜你是不是去看过刑表哥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齐温咏急急的问道,“请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你先跟我说说,刑表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啊?!”
他把齐家人到医院探望严刑,最后反倒和严家人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也告诉了宁芜。
宁芜听得心里一动。
虽然齐家人未必个个都像齐温咏这样是真的关心严刑,但不管怎么说,要想严帅为这次车祸付出惨重代价的话,齐家却是最好的出面人选!
“我也还没有见到严哥,不过听医生说,他的情况并不算太乐观。”宁芜沉重的道,“严哥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却没人能说得准。”
齐温咏听得心里一沉。
刑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时间要是真拖长了,岂不是会变成那什么植物人吗?!
那怎么能行?!
齐温咏一时间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芜叹气道:“没想到我只是回了一趟青州而已,严哥竟然就遭遇了这样的弥天大祸。最可恨的是,严哥这次的车祸,听说竟然是严帅策划的!严帅这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们严家不就是一直都在惦记着严哥名下那点严家的股权吗?为了钱,他们竟然不顾亲情,直接就要取了严哥的性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什么?!竟然是严帅?!”齐温咏听得大惊,他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怎么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这是疯了吗?!”
“谁说不是呢?”宁芜冷笑道,“严帅我是见过的,我也不相信他有胆子干出这种事情来,这背后说不定是谁指使的呢!毕竟严家现在的掌权者,不就是严帅的父亲吗?听说他父亲对严哥向来看不顺眼,不管是在公众场合还是私底下,都给严哥使过不少绊子,让严哥丢尽了脸面。这有其父必有其子,谁能猜得出严帅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宁芜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把严承德直接给牵扯进来,可是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严帅之所以有胆子算计严刑的性命,这背后,很可能就是严承德在指使!
齐温咏脸色大变,心里比的纠结。
他当然也听出了宁芜话中未尽的意思,可是他们谁也不会主动去挑破。
“那严爷爷呢?难道严爷爷就这么看着刑表哥遭此大罪?!”齐温咏忍不住追问道。
毕竟在齐温咏的了解中,严老爷子算是严家当中唯一一个,还算对严刑有几分真心的亲人。
“严老爷子?”宁芜冷哼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觉得你刑表哥和严家其他的人比起来,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会高一些?何况严哥失怙之后就是在齐家长大的,严老爷子又能对他有几分亲情?我看啊,这件事情走到最后,恐怕严哥也只能憋屈的把这件事情给抹过去,白受这么大场罪了!”r1152<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