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程让和程笙那会差点就死了。
邱氏自然婆婆在说谁,她脸一红,心里忍不住道:老太太这是想添丁进口想得不行了,四弟媳这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想着以后要多生几个了……
程池起身将锦杌让给了郭老夫人坐
邱氏就笑着上前走到了周少瑾的床前,柔声道:“你好生歇着,婆婆刚才和我商量了,让我这几天陪着她老人家住过来,你这边也有个照应的人?-…”
“这怎么能行呢?”周少瑾连声推脱,“让哥儿马上要成亲了,你里还有一堆的事要做,怎么能丢下家里的事来照顾我呢?”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郭老夫人就笑道:“大事都商量得差不多了,那些小事就让管事的过来示下好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让你二嫂过来是我的意思。你年纪小,不懂,我年纪大了,不能总抱着从前的老皇历,还得你们自己说了算。你二嫂就很合适了她在京城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熟悉。有个什么事不管是外院内院都有个可以跑腿的人……“
程池和周少瑾见郭老夫人态度坚决,猜测这件事多半已经和邱氏商量过了,他们再推脱就有些不好了。
“那行!”程池很爽快地答应,恭敬对了邱氏道,“这些日子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邱氏得了小叔子的看重,眼角眉梢都是欣喜的笑容,玩着玩笑道,“弟妹年纪小,这本是我该做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弄得我手脚都不知道怎样放了!何况娘过去之后帮了我不少的忙,要不然让哥儿的婚事也不能这么的顺利。娘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她老家惦记着四叔。我要是不过来帮帮忙怎么行?”
周少瑾和程池都知道她是个实在人,不再多说,忙吩咐丫鬟婆子收拾客房。准备邱氏搬过为。
郭老夫人却道:“让她和我一起住在正院东厢房好了。要是半天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好去找大夫!”
周少瑾只好吩咐把正院的东厢房收拾出来,派了人去告诉吕嬷嬷等人把郭老夫箱笼送回来,帮着邱氏整理行李囊。
郭老夫人则和程池商量着去清虚观请道士的事:“……她这怀着孩子呢。免得什么人都闯进来!要是受了惊吓可怎么得了!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程池举一反三,立刻应答了去清虚观请人。
周少瑾则趁着这个机会关切地对邱氏道:“二嫂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再过来?等过几天我没事了。二嫂再回去住些日子就是了。”
邱氏明白她的用心,笑道:“没事。我那宅子小,你二伯又不在家,说来说去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我不回去也没有。倒是你,这么小有了身孕,可得注意了。我跟着娘过来看护你些日子,我这心里也踏实些。”
周少瑾连声道谢。
等到郭老夫人和邱氏的箱笼送到。清虚观的道长也来。
他房前屋后地看了一通,又比手掐诀地算了半天,说周少瑾五行都有,只是逢木的少了点,在床下放块鸡翅木就行了。
程池却先派了老成的嬷嬷去给杏林胡同和程汶那里报信,说周少瑾有了身孕,忌讳颇多,等周少瑾生了孩子再来给他们报信,然后这才去让人去开库房寻块鸡翅木出来。
袁氏接到信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说出话来的时候声音都打着颤:“老四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去看周少瑾不成?难怪我们家就是那洪水猛兽不成?”
她“啪”地一下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闵葭听了这话也不舒服,皱了皱眉。
袁氏的目光却“唆”地一声落在了闵葭的身上。
闵葭嫁进来也有大半年了,周少瑾都怀身孕,闵葭却没有动静……
袁氏把朝阳门那边的信暂时忘到了脑后,寻思起闵葭来。
而闵葭见婆婆这么雷声大雨小声地闹了一通,心里却是一松。
如果真的能不去朝阳门,能避开周少瑾也不错。
她之前不知道周少瑾和程许发生了什么,那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可她现在知道了,再让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般平静地对待周少瑾,她自问还没有袁氏这么不要脸……
吴宝璋接到信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会,就把信丢到了旮旯角落里。
她这段时间里坐坠地狱。
如她所担心的那样,程辂彻底地完了,成了一个无赖。
他心安理得地在她手里拿走了二十银子,敲诈了她二百两银子之后,现在又向她提出了新的要求,要她再想办法给她凑三百两银子,他要改名换姓,重新参加科举。
吴宝璋在去金陵城之前,是在老家绵阳的田间地头长大的,这样闲帮和无赖也曾见过。他们连礼仪廉耻全都不要了,就像只水蛭似的,只要沾上了,不吸光你的血是不会罢休的。
她要回金陵!
无论如何也要回金陵!
她不能呆在这里等死!
可她怎么回金陵呢?
吴宝璋在屋里团团地转着,招来了她贴身的丫鬟,给了她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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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