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母!”高夫人恭敬地给郭老夫人行了礼。
郭老夫人欠了欠身,示意周少瑾上前还礼。
周少瑾忙上前给高夫人行了个福礼。
高夫人还记得她。笑道:“我说老夫人出行身边怎么没个服侍的人呢?原来周家二小姐跟了过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把我们家那个不安生的带过来和你见个面,也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家闺秀了。”
周少瑾红着脸羞涩地称“不敢”。
那陈夫人这才看了周少瑾一眼。
郭老夫人为周少瑾解着围:“她是小姑娘家,脸皮子薄,你就别逗她了。你们家大人和四郎是好朋友,我也就托大把你当晚辈看了,我明天一早就启程,你要真想我到你府上做客,等我从普陀回来了再说。”
高夫人呵呵地笑,道:“老夫人您可真厉害,说得我一句话都没法说的了。您既然把我当晚辈看。那我也不和您客气。等人从普陀山回来,我再给您洗尘。”
陈夫人在旁边陪着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给高夫人行礼。
高夫人自然是认识她的,笑称了声“陈夫人”。眼睛却朝郭老夫人望去。
郭老夫人介绍了两家的关系。
高夫人待陈夫人就热情了几分。
陈夫人喜出望外。巴结奉承着郭老夫人和高夫人。等到高夫人告辞时,陈夫人更是虚扶着高夫人下了船。
代郭老夫人送客的周少瑾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
她身后突然传来程池的声音:“怎么了?很累吗?”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急急地转身。谁知道脚踩在披风上,披风的绳子把脖子给勒住了。
她忙解开了披风,一口气才透过来,可血已经全都涌到了脸上,火辣辣的。
程池好像没有看见似的,语气淡然地道:“时间不早了,快去歇了吧!明天还是个好天气。如果早上能起得来,可以到船头看日出。霞光满天的,和在山上看日出另一番景象。”
周少瑾低声应诺。
程池回了船舱。
周少瑾的呼吸这才通畅起来。
明天她到底要不要去看日出呢?
周少瑾想到集萤批评她不看塘湖涌潮要去参加庙会的事,决定邀了集萤一起看日出。
不曾想集萤却道:“我明天不能露面,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周少瑾有些失望,但也很能理解,叮嘱集萤小心,让春晚明天早点叫醒她。
春晚应下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她就叫醒了周少瑾。
周少瑾出了船舱,船头有好几个陌生的男子,看那穿着打扮,像是船上的船工。
她没敢出去,开了窗盯着窗外,看着河天间渐渐泛起一道白光,然后霞光慢慢地迸射出来,缓缓地染红了东边的天空。
那些文人骚客都以能在泰山之颠看日出为傲,如果自己有哪天也能去泰山看日出那就好了。
周少瑾深深地吸着气,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湿润透中带着几分清新,让她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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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正(早上八点),沙船起锚。
周少瑾站在船窗前,看着镇江码头越来越小。
到了下午,郭老夫人让碧玉请她过去打叶子牌。
周少瑾头大如斗,却又不能不去。
船上多是仆妇,总不能让郭老夫人总和那些仆妇玩吧?
周少瑾硬着头皮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输了七两银子。
或者看多了岸边大同小异的景象,过了两天,郭老夫人屋里又摆上了叶子牌。
这样连着几天,周少瑾的下午都消磨在了牌桌旁。
早上用早膳的时候,她求助般地望着程池。
程池好像没看见似的,神色自若地用着饭。
周少瑾不由得气馁。
到了下午,牌打到一半,程池走了进来。
郭老夫人忙招呼他:“你的事都忙完了?”
“也没什么好忙的。”程池说着,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周少瑾的身边,突然道,“打三文。这牌你怎么能打六索!”
像上次一样,周少瑾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地把三文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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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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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有些匆忙,有错字,还有些小细节不到位,我正在的慢慢改正。
※(未完待续……)